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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你知道意外的巧合总让人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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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涵初,今天晚上我们打算聚餐,你有时间吗?”同宿舍的小柳凑到董涵初身边小声地问。

    董涵初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离放学还有2分钟,她一边收拾课本,一边摇着头说:“不去!有事儿。”

    “什么事啊?”小柳好奇地问。小柳是个对别人事情过度关心的女生,董涵初很不喜欢她这点。

    “没什么。”董涵初计划着下课铃一响,她就走,省得小柳继续问下去。

    今天是周五,她当然要去酒吧听顾岩唱歌了。由于董涵初每周都去酒吧,一来二去就和酒吧姓高的老板混熟了,高老板一高兴,许诺董涵初在酒吧的消费全部免单。酒吧忙的时候,董涵初也会充当一下服务员。现在顾岩乐队的所有成员都认识她了,董涵初开始来的几次,成员们还会拿董涵初打趣,笑她是不是喜欢顾岩,顾岩解释说她只是喜欢听歌,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习惯了每周五来捧场的董涵初。

    董涵初当然喜欢听歌,但她只喜欢听顾岩唱的歌。而且和她一样来看顾岩的女生也不少,他的光芒和他以前一样耀眼,丝毫没有褪色。无论多少人为顾岩而来,每次加油捧场,董涵初的呼喊声总是最大的那个。

    顾岩站在舞台上,望见董涵初背着书包站在台下,心想她还真是够意思,每周都来,从不缺席。顾岩朝她招招手,董涵初指着自己用表情问“是不是叫我”,顾岩点点头,她立刻开心地跑过去。

    “你真这么喜欢听歌?每周都来。”

    “那是,我可不是说说而已,学长唱歌越来越好听了哦。”董涵初说着竖起了大拇指。顾岩调整了一下坐姿,凑近董涵初低声说:“我突然有个想法,说出来看你会不会同意。”

    董涵初豪气地拍拍胸口:“尽管说!我一定答应。”

    “你加入我们乐队怎么样?”

    “啊?”董涵初诧异地叫出声来,“你们乐队不缺人吧?”

    顾岩挠了挠后脑勺,躺靠在沙发上:“你没发现我们今天的吉他手不是原来的人吗?是我临时抓来的。”

    “以前的吉他手呢?我记得他叫陆峤,对吧?”

    “嗯,我们乐队的名字‘’就是他起的。他出了事,不能再演出了。”

    “但是我不会弹吉他。”

    “我没说让你当吉他手,我来当,你做主唱。”

    “你没开玩笑吧?让我唱,不怕砸了乐队的名声?”

    “少谦虚了,开班会的时候,你唱了一小段,我一直记得,你有实力。我也不敢随便找人来唱,要是把客人唱跑了,高老板不打死我。”

    顾岩话一说完,突然听见高老板在厉声呵斥什么,接着就是玻璃破碎的声音,董涵初和顾岩一齐朝门口看去,见有一群混混模样的人正聚在吧台一顿乱砸,并朝顾岩他们的方向移动。

    顾岩立刻拿出手机报警,刚说了地点,一个持棍的高个子看见了,对准顾岩的手臂,一棍子狠砸下来。顾岩本能扬起左手想挡,顿时觉得左手掌像碎了一般,他痛得几呼快喊出来,最终忍住了没叫。可旁边的董涵初却叫得异常大声,她愤怒地举起桌上的一瓶酒朝高个子扔去,顾岩被她的胆子惊到,又怕高个子急了眼,于是催促着董涵初快跑。此时酒吧一片混乱,董涵初弓着身子跟在顾岩后面,快到酒吧门口时,听见有人高喊了声:“有人报警,快走!”

    顾岩和董涵初赶紧退到一边,等混混们出去。打砸的人走后,酒吧陷入一阵死寂。高老板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在原地恍恍惚惚转了两圈,一地的玻璃渣子被他踩出清脆的响声。他的眉头皱成了八字,右手压着左手的胳膊,一丝血迹从指缝流了出来,显然也受了不小的伤。他环顾了周围一眼,最后目光落在顾岩身上:“伤得重吗?要不要我送你去趟医院?”

    “还好,我自己去,等会儿警察要来,你留在这儿。”

    “好。”高老板环顾四周,“还有其他人受伤吗?”

    服务员们神色未定,呆呆地摇头。“看来他们的目的只为了砸店,要伤人也是伤我,你算是倒霉。涵初,你陪他去医院,医药费我付。”高老板诚恳地说。

    顾岩手掌使不上力,没法开车,高老板派了自己的司机给顾岩。董涵初在后座看着顾岩淤青肿胀的手掌,鼻子忍不住发酸。顾岩见董涵初埋着头,一句话不说,劝她:“别担心,现在已经不痛了。”

    “是痛得没知觉了吧?”董涵初抬起头说,顾岩看她眼眶发红,惊诧地问:“你哭了?伤到的是我,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我心疼啊!”

    顾岩笑笑,“知道你重情重义,但骨头应该没伤到,我感觉得到,不用担心。”

    到了医院,医生建议先照个片子。等结果的间隙,顾芊打电话来责备顾岩怎么还没来学校接她回家,顾岩说受了伤在医院,顾芊赶紧挂了电话朝医院赶来,不一会儿,顾岩就看见了气喘吁吁的顾芊站在外科室门口。

    “妹妹,你跑得可真快。哥哥没多大事儿。”

    顾芊看了一眼顾岩裹着纱布的手掌,又从上至下,从左到右把他看了个遍,确定顾岩没断胳膊断腿,才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多严重呢。”

    顾岩用完好的右手捏了一下顾芊的脸:“你呀,就是喜欢想太多,千万别把自己吓死了。”

    “喝点水,你都出汗了。”顾芊循着声音望向身后握着纸杯的董涵初,见她脸上挂着充满热情的笑容,顾芊觉得她好像一只新鲜的橘子,而且是那种在夏天吸收过很多阳光的橘子。

    顾芊接过纸杯,说了声谢谢。

    “涵初,这是我妹妹,她叫顾芊。”

    “听过好多次你的名字,终于见到真人了。你和你哥哥说的一样可爱。”虽然两人是同级,但顾芊觉得董涵初却表现得像个明朗的大姐姐。

    “表面看上去可爱,其实很难缠的。”顾岩用一只手挡着嘴,做出怕顾芊听到的样子。

    顾芊瞪了顾岩一眼,表示她的不满。董涵初觉得自己在这儿有点多余,挥着手对两人告别:“学长,你没事了,我就先走了。”顾芊确定董涵初已经走远,转过头问顾岩:“她是谁?怎么会陪你来?”顾岩看着顾芊复杂的表情,反问到:“你小脑袋里又在想什么?”

    “哥,你不会劈腿吧?”顾岩看着顾芊瞪大的眼睛,敲了一下她脑袋。“和异性单独呆在一起就是劈腿?你延伸的剧情是不是太丰富了?”

    “我直觉很准的好不好?我觉得她喜欢你。”顾芊不服地说道。

    “封建迷信要不得。”顾岩边说边快步往外走,顾芊跟在他身后不依不饶地问:“这哪算得上封建迷信?”

    “我说是就是。”

    “凭什么?”

    “凭我是你哥。”

    “糟了!”顾芊突然停下,拍了一下自己的头。顾岩回过头问:“怎么了?”

    “今天编辑部要开会,我没给音召姐请假。”顾芊懊恼地说。

    “现在给她打个电话好了,音召都没打电话找你,应该没什么重要的事。”

    “可我怎么说?要告诉他你受伤了吗?”

    “别说,免得她担心。”

    顾芊拨通林音召的电话,告诉她突然有事,赶不上开会了。

    “来的人很少,韶源也没来,例会改到周一了,我以为你和韶源在一起,不想打扰到你们,所以就没给你打电话。”

    进入南奚文学社后,每次部门例会,顾芊和董韶源从来没有缺席。这次两人都不在,顾芊也不奇怪音召姐会这么认为。不过今天下午韶源就没来上课,顾芊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他今天下午没来上课,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没去。”

    “也不重要了,我等会儿把下次例会的时间和地点群发给你们。”

    “好吧······”

    顾芊很想给董韶源打电话问他在哪里,但是打了电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顾芊想了想,决定发一条短信:今天的部门例会,你为什么没来呢?

    董韶源一直没有回复。

    赵漫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在宁恒市看见董韶源,准确地说赵漫也不确定那究竟是不是董韶源。和父亲闹翻后,赵漫再也没回去过,她跟杨安提出给她找个周末住的地方,杨安就带她来了这个叫做“玫瑰天堂”的小区,说是熟人的地方。

    赵漫就是在停车场看见董韶源的,当时他一身的服装都是黑色,和在学校鲜亮的穿衣风格判若云泥,他熟练地倒车,随意又有力地扣上车门,刚毅的表情让他一下子退去了身上的男孩气息,反而更像一个干练稳重的成熟男人。

    他不过十八岁!难道只是长得像,并不是同一个人?赵漫从车上走下来,站在车前,她想知道等会那个人看见她会是什么反应。他慢慢走近,朝这边望了一眼,但他的目光并没有落在赵漫身上,而是看向了从驾驶座出来的杨安,随后才看了一眼赵漫,但脸上没什么表情,就像不认识她一样。

    赵漫一直盯着他看,难以置信世上会有长得这么像的两个人,这不可能!看着他经过自己身边时仍然没有丝毫反应,赵漫忍不住叫了声“董韶源!”,他没有回头,甚至在这么安静的停车场,赵漫又叫得这么大声,他的背影却没有表现出一丝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