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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躲在薄纱似的云层中,慵懒地散放着银色的光芒。这光芒在浓密的树冠中仔细寻觅着,偶尔能找到一丝缝隙,为觅食的夜行动物寻找美餐。
一只不知名的小虫正津津有味地吃着地上的一片嫩叶,丝毫没有察觉身后一只眼闪亮地老鼠已经盯上了她。老鼠缓缓地潜伏着接近小虫,左右查看了一会,仿佛是下定决心,发起迅猛的一击。这时大树上一只隐藏在树叶的阴影中的猫头鹰,转动着深邃的眼睛,做好了扑击的准备。
仿佛是商量好了似的,老鼠和猫头鹰同时向着自己的猎物发起了进攻。可是这两个势在必得的好猎手,随着突如其来地一声巨响,各自失去了平衡。老鼠差点一头栽倒在一根小树枝上,调整好由于惊慌而不知所措的身体后,它迅速钻进自己早已觅好的缝隙。肥硕的猫头鹰在避免了直接撞上草丛中一块岩石后,猛振这自己的翅膀才躲过了这场厄运的它,来不及庆幸,便调整方向飞向了更隐秘的丛林深处。
制止了两场血腥捕猎的功臣,毫不知晓自己的功绩似的,出现在了猫头鹰曾经作为阵地的大树下。他喘着粗气,靠在树干上,紧张而惊惧地看着身后,仿佛再躲避什么猛兽。月光趁着树叶摆动的空隙,投射到了他的身上,仔细地舔尝着这个衣衫褴褛逃命者的血迹。
逃命者感觉自己的气息有了些许的平稳,抹了抹脸上混合着血液的汗水,仔细地看了看四周,向着看起来更黑暗的丛林深处逃去。
十分钟后,猫头鹰遗弃的阵地之下又迎来了两位新客人。其中一位对着同伴说道:“他刚从这里经过,这里的血迹还很新鲜,应该没跑多远。”
“想跑出我们的手心,真是蠢的不可救药,不过这小子还真能跑。等我们抓到他,要好好伺候伺候他,再送他上路。”
“那是必须的,不然怎么对得起我们陪他在这里玩了大半夜。”
说完两位新客人拔步也隐没在深暗的丛林。
寻找适合改造成机械躯体的人类的过程越来越困难,随着监狱人数的急减少,变态之子的暴躁和失望却逐渐上升。看着监控画面上一具具送往焚尸炉的破败尸骸,它好不理会负责焚尸狱警的劳苦,咆哮起来:“人类里面怎么这么多废物,这些废物统统该死,留下有什么用?”
咆哮结束后,变态之子看着身边不吭一声的张丽,奇怪地问:“你怎么不回答我?”
张丽苦笑了一下说道:“改造过程的痛苦,就算是人类中的铁汉子,也会哭的想个幼小的女童。痛苦是我们的敌人也是我们的朋友,我们毕竟是肉做的,超出极限的痛苦必然让我们丧失生的意愿。”
变态之子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把屏幕切换到了正在进行“笼中斗”的画面。看着笼中一个囚犯和一个狱警在做着毫无斗意的打斗,他脸上的怒气又急速凝聚起来。监狱的囚犯在经受血与钢的摧残后,不是在焚尸炉归为尘土,便是以极低的几率化身为失去灵魂的机械人。尽管变态之子极尽谨慎,大量囚犯的生命还是从他的钢铁指尖溜走。今天,已经是最后一个囚犯了,由于囚犯不能做自我决斗,所以只好命令一个倒霉的狱警参与其中。
决斗的铁笼中,曾经视为死敌的两个决斗者并没有意志去做殊死搏斗。两个人绵软的动作与其说是搏斗,更不如说是嬉戏。两个不同身份的决斗者在这种乏味的撕缠中,逐渐找到了默契,已经从拳来脚往的打斗中,变成了互相谦让的“爱抚”。尽管笼外负责监视搏斗的狱警,拼命敲击着铁笼,怒喝连连。他们俩还在那有气无力的打闹着。
“这两个家伙纯粹是在争取多活一会,这样打下去估计要打一辈子。”状如铁塔的莫尔说道。曾经是囚犯,在经过改造升级成监管者的这个囚犯,有着与身体不相称的大脑。可能正是因为大脑的空洞,和感知能力的低下让他挣扎着走出了死亡线。
想起莫尔曾经在手术台上,哭的跟个小娘们似的,张丽差点掩饰不住笑出声来。
看着张丽的表情,莫尔不健全的情商并不理解其中的含义,还以为是在笑画面中嬉闹的两个决斗者,于是讨好地说:“不过这样子,看起来很有意思。\"
张丽不想去纠正这个智力白痴者的判断,但是眼前的画面实在无聊,于是对变态之子说道:“这两个人就是打到死,也估计过不了改造这一关,还是让他们滚出来。”
变态之子还没应声,莫尔抢先道:“滚出来,去哪,难道让他们回家?”
这个蠢家伙,集成了电子脑竟然也改变不了这货身上天生的愚蠢,张丽暗自说。
“让他们多活两天吧!”
变态之子的话,让张丽和莫尔张口结舌。但是他们不敢去询问变态之子,为什么突然仁慈的可以放过这两个搅扰兴致的家伙。毕竟变态之子这非人类的存在,是张丽他们无法去理解的。
“快滚出来!你们俩个蠢货磨蹭了半天还没够?”笼外的狱警再次怒骂起来。
可是里面两个决斗者还是纹丝不动,按照以往的惯例如果没死在笼子里,那么肯定也活不到笼子外。他们极度恐惧地望着满脸怒火的监管狱警,浑身颤抖着,脸上显出痛苦之色。
“快滚出来!还让老子进去背你们出来!”狱警拔出枪,对准了囚犯。
囚犯胆战心惊的挪动着脚步,想笼门移去。就听到声后“咚”一声,于是回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对手口吐白沫,浑身抖动,眼睛里逐渐失去了生机。
“你杀了他,你这个畜生,连自己的同伴都杀,你猪狗不如。”囚犯对着监管的狱警破口大骂起来。
那个狱警呆若木鸡地看着同伴不住抽搐,一时没了反应,嘴里喃喃地不知说些什么。
囚犯看到狱警的反应,立即向着狱警冲去,趁着那个狱警失神的空当,劈手夺过手枪,对着狱警连开几枪。看着地上两个逐渐化为尸骸的狱警尸体,囚犯狂笑起来。
这时,从观察室门口走进一个身材魁梧的人。看到又来了敌人,囚犯立即对着那人连开几枪,但子弹并没有钻进那人的身体,发出当当声溅射到四处。
那人逐渐接近囚犯,看到不能伤到对方,囚犯把枪举起,放到了自己太阳穴上。但对方并不理会他的自杀,继续瞒着沉重的步子向他靠近。
“别过来,别过来!”囚犯带着乞求的哭腔喊道,见对方无动于衷,于是扣动了扳机。“嗒”枪想了,子弹并没有从枪口喷射出来。
关键时候怎么可以没有子弹?囚犯来不及咒骂,背那钢铁的身躯抱了起来,抗在了肩上。随着这身躯践踏地面发出的沉重步伐,囚犯有气无力的哭喊着交织成一曲哀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