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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黄色的阳光透过纱化成一道道极光似的光芒洒在品逸熟睡的脸上,此刻的他看起来像天使。
他金眉略皱,长而弯的眼睫下是一双深郁蓝眸,他望向光亮的来源,再看向床头柜上的电子钟,闭上眼,手自然的往旁边一放,倏地整个人惊醒,看向身旁的床位竟空空如也。
小白痴呢?品逸扫视偌大的卧室。
“喜”来过了?他马上否定这个想法“喜”不可能一个晚上连续攻击两次,毕竟“喜”也是人,需要休息。
利落的翻身下床,高大优雅的身影立在落地窗前,拨开纱帘,所见的是满庭院披晒的衣物,仔细一看,全是他的。他的衣服怎么会这么多?品逸一点自觉也没,因为他的衣服多到可以换穿一年或者更久,所以他并不担心衣服换下后有无清洗,现在一想,好像自他三个月前来台湾后就没洗过衣服,怎么现在
梳洗过后,品逸下楼,发现饭桌上有些清粥小菜,还是热的,有声响自厨房传来,他循声而去,映入眼帘的是舞幽忙碌张罗早餐的身影,一抹感动悄然占据心房,他竟有种幸福的错觉隐现。
“小白痴。”品逸哑着嗓音低唤着。
舞幽捧着盛有小菜的盘子转身,灵动明眸在望见品逸时耀着灿然光辉,棱形红唇逸着笑意“品逸,你醒了,先去坐吧!早餐在桌上。”
她在诱惑他,品逸拿掉她手中的盘子,大手一使劲,舞幽即跌入他的臂弯中,抬起圆润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昨晚那一吻还胶着他的脑海,俯下头寻着她的唇,虔诚的印下专属他的印记。
不同于昨夜的略带冷淡生疏,舞幽感受到的是品逸热切的渴求,这种如火焚烧的激情令她有如置身狂风中的孤叶,只能攀附在他结实的臂膀,任他撷取柔软芬芳,任毁灭似的**袭向自己,将她卷入她从未经历的感官世界中
品逸颤着手描绘舞幽的眉、睫、凝脂粉颊和他才品尝过的唇、弧线柔顺细腻的颈子,黝深明亮的黑瞳品逸有点不相信舞幽对他造成的影响,不过,事实摆在眼前,他再怎么否认也没用。
头一次,品逸觉得死去的热情再度燃烧,那自五年前就给浇灭的热情,有意思,呵!他轻轻的笑了,舞幽是他一个人的,只有他可以
两声轻咳使两人迅速望向声源,彩绫和季翔不知何时也不知站了多久、看了多久的出现在这儿,不止,连凌风也来了,从他们暧昧的笑容看来他们一定什么都看到了。
舞幽涨红脸,羞得不知往哪躲;品逸呻吟了一声“你们难道不能找个好时机来吗?我们新婚耶!”
这小子什么时候意识到他“终于”结婚了?三人对看,却也很高兴他的自觉。
“品逸,这份传真你最好看一下。”凌风是来送信的,正巧遇到彩绫和季翔就顺便请季翔用瞬间移动送他一程。
没想到来时,正好“注定”去“参观”到那一幕缠绵悱恻的热吻镜头。
品逸挑起眉接过传真,看了一下内容,一早上的好心情尽失“查出发讯地点了吗?”
“一家书店,老板说是一个小孩子拿来的,小孩说是个戴面具的叔叔给他钱要他传的。”凌风自动将接下来品逸会问的话全说了。
面具?!舞幽瑟缩了一下,捉着品逸衣服的力道加重。
“舞幽?”彩绫首先注意到舞幽的异样。
品逸一手搂住舞幽颤抖不已的身躯“‘喜’昨晚狙击她。”他在舞幽耳边哺抚慰“我在这儿,别怕,我会保护你。”
奇迹似的,舞幽心中的恐惧因品返的呢喃而消失。
“‘喜’?!”凌风大叫,太夸张了!谁那么恨品返,恨到非置他于死地不可?连“喜”都请得动,这人必定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
“‘喜’?”彩绫一头雾水的和丈夫互视,后者回以相同的疑惑“那有没有‘怒’、‘哀’、‘乐’?”
“‘喜’、‘怒’、‘哀’、‘乐’是杀手的代号,他们四个是杀手组织里的顶尖人物。”凌风为他夫妇俩解惑。
“昨晚他可能没找到我,所以拿小白痴开刀。”品逸接下去。
彩绫望向季翔眸里有着责怪,季翔摇首“彩绫,你怪我也没用。”
“我们不能因为自己幸福就不管别人的幸福了啊!”彩绫不知季翔在顾虑什么。
“我不能做任何转变未来的事,这点你是知道的。”身为一个占卜师要遵守规定才行,这是季翔在经过生离死别后的认知,有时不知道反而比知道来得好。
“总不能眼看着品逸和舞幽不得善终啊!”彩绫蹙眉。
“没这么夸张,彩绫,你可别把舞幽吓到。”凌风笑道“我相信凭我们的力量一定可以保护他们夫妇俩的。”
若有所指的眼神令舞幽双颊排红,笑了笑“我无意成为你们的负担。”
品逸看了一眼舞幽,眸光好似在说:“你已经是负担了。”
舞幽气结的垂下眼睑,不再同品逸说话,她转身问彩绫“你们吃早点了吗?我们正准备早餐呢!”
“太好了,我肚子都饿扁了。”凌风率先走向饭厅,大块朵颐起来。
彩绫和季翔也跟着进去,留下品逸和舞幽。
“喂!”品逸拉住舞幽,后者报以询问的眼神“跟我来。”
他不由分说的拉她出庭院,开始向她详述他目前的处境,及五个月前遭到恐吓、狙击开始,到三个月前将凶手引到台湾,一直到半个月前他去撞到幽的事全说了。
“如果你觉得恐怖我是不会留你的。”品逸不知自己在说这话时,心中隐然的疼痛为何。
舞幽抛却矜持抱住品逸“我们是夫妻,不是吗?夫妻该共患难才是。”
品逸的蓝眸神秘如海,他回抱住她“你说的,可别后悔。”
“反正我也没地方去。”舞幽难得淘气地损他道“只有将就点留在这儿喽!”
“好哇!你损我!”品逸笑开的揉乱她男孩似的短发。
两人就在屋前片广阔的庭院玩了起来,至于舞幽精心煮的早餐,早就被那三个饿死鬼投胎吃得精光啦!
屋子对面的大厦有人正欣赏着这幕景象。
一、二、三、四、五,五个啊!真好,这次的卖买真好做,不止杀区品逸,连区品逸身旁的人也要杀。该从哪个先下手呢?那对夫妇不是普通人,苏凌风也不容易杀,就从那个身手伶俐的小伙子开始好了,而且他好像一个人
美国纽约
“老爷,少爷他有传真过来。”
亚伦.扬森把传真接过来看,一双与品逸如出一辙的蓝眸此刻正门着怒火,他将传真揉成一团丢在地上“品逸这小子存心气死我!他知不知道这样会破坏我的计划?这浑小子一定知道,才会故意这么做。结婚?哼,我绝不承认那个叫什么舞幽的女人当我的媳妇,鲍伯。”
“老爷有何吩咐?”忠心耿耿的老人鞠躬。
“叫心梦到台湾去找品逸,看品逸那孩子在搞什么鬼,顺便保护他的安全。”
“老爷,上次少爷已经拒绝心梦小姐的保护,而且他还把前去通传的人员吓得屁滚尿流,叫心梦小姐去保护少爷,只怕少爷会直接束手就擒,也不愿接受心梦小姐的保护。”
“品逸未免太会记恨了,那件事已经过了五年,他还不肯原谅心梦,真是作孽,”亚伦一想起那件事不免叹息,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请老爷先看看情况再说好不好?”鲍伯建议。
“如今也只有如此了。”亚伦那双与品逸相同的蓝眸正门着无奈的光芒。品逸,我一直以为你会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你娶心梦的苦心
台湾
品逸带着舞幽到机场接“音月”——柳清彻的机。
舞幽第一次看到和品逸同样种族的人,也首次看到那么多人在走动“品逸,那些人都是活生生的吗?”
她的话招来品逸的白眼“小白痴,你问的是问题吗?”
“人家没看过那么多人都和你长得同一个样嘛!”舞幽已渐渐摸透品逸不耐和冷漠的表面下有着一颗比谁都软的心,她从初见面的畏惧,到现在的“无动于衷”也是经过一番“挣扎”
品逸不理她,径自望着海关希望冀能早点儿接到柳清彻,那他们就能愈早脱离危险,依品逸的经验,人多的地方就愈容易遭到突袭。
“我想解手。”见品逸沉下的眸光,舞幽马上辨解:“我这是民生需要,你不能要我忍。”
品逸大叹,粗鲁的拉她至女厕“快点。”
“哦。”舞幽突觉一股凉电直窜上心头,未敢迟疑的想速战速决。
厕所里只有她一人及另一位正对着镜子补妆的女子,等她出来时,那名女子仍在补妆,舞幽只想快点离开这儿,因此并未注意那女子的动作始终维持同一个姿势,等她发现那女子原是一具人偶,同时她脖子也被架上一把匕首时,镜中映现的是一张戴着微笑面具的人。
“喜”?!舞幽一颗心提到喉咙口,颤着唇瓣,呼救的言语无法化成声音,她定下受惊的心绪“喜”似乎很喜欢看人垂死的恐惧,她必须冷静才有机会脱逃。
“‘喜’,你不可能成功的,品逸就在外面。”
“没想到这么帅气的脸竟属于一位女孩所有。”
“喜”冰冷的手指抚过舞幽的颈子,舞幽感到一阵晕眩袭来而且该死的是,他说的话她一点儿也听不懂。
“可惜,可惜。”“喜”的口气中不无惋惜的成分,他加重力道,舞幽的颈子立即出现一道浅浅的血痕。
舞幽从镜子中看见自己的眼神,那是一种害怕,征愣的光芒不,她已死过一次,毋需再死第二次!
下意识的,她手肘往后一顶,未料她会来这一招“喜”连退数步。
舞幽乘机逃脱,未到门口就让“喜”给捉回来,舞幽不知哪来的嗓大喊“品逸,救呜”
舞幽的嘴被捂住“喜”被舞幽的举动惹怒,不再享受乐趣,想一刀解决舞幽之际,已被闻声而入的品逸一脚踢掉匕首,他拉舞幽至身后,蓝眸冰冷如月,凛寒如风。
“喜,你在找死,谁雇用你的?”品逸以英语与之沟通。
“喜”冷笑“杀手守则第一条:不可吐露雇主的一切。飞影,你应该很清楚才对,保护好你的小情人,我不会再失手第三次。”说完“喜”便自通风口逃走了。
品返愤恨的瞪着“喜”逃掉的通风口,恨不得自己能追上去,但舞幽更重要。
“小白痴,你没事吧?”品逸眼尖的注意到舞幽颈子上的伤痕,焦急的冷下一张俊颜“该死!”
舞幽漾着微笑“放心,我没事。”她一看到品逸,一颗心全放了下,自然不觉得伤口疼。
“流血了,还说没事!你有多少血可以流,白痴!”品逸口里是这么骂没错,但紧急处理倒是一点也不马虎。
“很好,我终于由小白痴晋升为白痴了。”舞幽虚弱的笑笑,她觉得天花板跟品逸的脸都在转,不久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品逸心一停,惶然失措的抱起舞幽往机场的医护站冲去,无视于众人的目光。
机场另一角,一名身着白色衬衫。洗白牛仔裤,约莫二十一、二岁的男子,在看到品逸后也跟了过去,令人讶异的是,他的容貌竟和舞幽有如同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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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品追问着正在在为幽包扎的医护人员。
“伤很浅,不碍事,也不会留下疤痕,几天之后就会痊愈请放心。”
品逸这才松口气,目光锁在舞幽沉睡的容颜,有的只是一片柔情。
突然有人在他肩上拍了下,以日语道:“飞影。”
品逸欣喜的回头,见着柳清彻不免一愣,他竟然一直没发觉舞幽长得好像柳清彻这小子,现在见到彻就看到舞幽一样。
“飞影,你在发什么愣?是不是太久没看到我,被我英俊非凡的脸震到说不出话来了?”柳清彻打趣。
品逸揍他一拳“一年没见,你吹嘘的功夫倒没退步。”
柳清彻灵巧的躲过品逸的攻击“我其它方面也没退步哦!好小子,我不是说你要带你老婆来接机的吗?人呢?”
品边一睨,示意他往下看病床上的人儿“她刚刚被‘喜’攻击,都怪我一时疏忽,没注意到‘喜’一直是跟着我的。”
柳清彻张大嘴端视舞幽“她长得好像我,叫什么名字?”
“何舞幽,叫她舞幽便行。”
柳清彻难掩失望的叹气,不是她——他失去音讯的堂妹,若她在的话,也是和舞幽年纪相仿。
他这次来台湾,除了帮忙品边外,还要找寻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堂妹冷叶星,不过,在他看来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因为他查到冷叶星居住的屋子已过户到一个美国人的名下,而她也嫁给了那个美国人,至于那个美国人的名字,他尚未查到。
“走吧。路上我再跟你请清情况。”品逸抱起舞幽,与柳清彻一同步出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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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月,龙卷风把你吹来的是不是?真是太神奇了。”凌风笑迎他的到来。
“没办法,以前的老伙伴有难,我怎么可能不来参一脚?那太对不起我自己了。”柳清彻不忘损损品逸“鹰,你说对不对?”
“你可真大言不惭。”随后的品逸赏他一个拳头吃,这次柳清彻没那么好运躲过,结结实实吞下一拳,痛得柳清彻只能捧腹无法说话。
“你太过分了!”柳清彻回敬,两人一来一往,比试了起来。
凌风摇摇头,这两个大孩子!
咦?舞幽呢?凌风四下找寻,才在沙发上瞧见被品逸安置得好好的舞幽。以前品逸可不会有这份细心,尤其是女人,依他之见,品逸八成对舞幽产生了感情,但要怎样才能让品逸自己发觉呢?
仔细看看舞幽,再看看正和品逸对打的柳清彻,难怪他觉得舞幽似曾相识,原来彻和舞幽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舞幽皱眉睁眼,一时搞不清身在何处,直到见着凌风“凌风。”
凌风朝她微笑“醒了,你的脖子怎么了?”
“小伤,不碍事。”舞幽不想忆起那个可怕的画面。
凌风料想大概又是“喜”他拍拍她的肩,无言的安抚她“品逸,你的小娘子醒了。”
品逸一分心,差点被柳清彻打到“这笔帐先记着;小白痴,好些没?”
语气真可谓一点温柔的成分也没有,然舞幽却安下了心,点点头,目光转向一旁的柳清彻,她的眸里有着愕然,这人好像自己。
柳清彻和善的笑指自己.“我叫柳清彻,叫我彻便行我是品逸的同事兼未来的救命恩人,你好。你是不是觉得看到我就像在看镜子一样啊?”
舞幽点点头,对柳清彻,她有股莫中的亲切感“你好。”
品逸显然不喜欢柳清彻和舞幽相谈甚观的情境“我带你回房休息,彻,你请自便!”说完,不容舞幽拒绝便腾空抱起她,往楼上去。
舞幽谴责的瞪品逸一眼后,越过他的肩膀朝柳清彻和凌风道:“再”“见”字未出口,嘴便被品逸捂住不得言语。
回到房内,品逸把她扔到床上,一脸“醋”气冲冲,蓝眸喷着怒火。
“你发神经啊!”舞幽在那个叫电视的里面学到不少骂人的话,现在她准备“学以致用”
品逸不语,他一见舞幽和彻说话的那股亲热劲,他就浑身不对劲,彻也真是的,不知道舞幽是他的老婆吗?还敢跟她聊得那么开心!
“区品逸,我在跟你说话!你怎么可以不理我?你知不知道刚刚你的态度很不礼貌?彻是你的好朋友耶!你就这样扔下他,怎么可以?“你真是太过分了!区品逸,我在和你说话!”舞幽气得全身发抖,他竟然无动于衷,他竟充耳不闻!“区品逸,你这个大混蛋、大烂人、大恶人、大败类!”
品逸忍住出口的笑意,她这些辞从哪儿学的?注视着她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俏模样,他的气消了大半,总是这样,自己对她的气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笑什么?”舞幽瞪他,不悦的鼓着腮帮子。
“骂够了吗?还有没有?”品逸坐上床沿,蓝眸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当然。”舞幽倔强的抬高下巴,不思索的冲口而出“你是大yin虫”
她倏地捂住嘴,糟了!她骂错了,这句跟他不懂礼貌一丁点儿关系也没有不对,自己应该捂耳朵才对,舞幽改捂着耳朵整个人埋进棉被里,等着品逸的“炮轰”
等了好一会儿,未见品逸有所行动,她小心翼翼的抬头正好落入两潭若海的眸子里,品逸不知何时趴在她身边,一张俊容直挨着她,吓得舞幽往后一退,绝望的发现后无退路。
“你你要做什么?别乱来哦!我我你不能体罚我!”舞幽紧张得胡乱说一遍,倒是品逸先笑倒在一旁,浑身无力。
“你笑什么广舞幽恼羞成怒的捶着笑得不可开交的品逸。
品逸忽地一拉,舞幽整个人便跌进他的胸膛,红霞霎时晕染双颊,她想起身却被品逸按下而不得动弹。
“你真的生气了,嗯?”品选手指插入她服贴的发丝中,把玩着。
“彻是客人,不可以这么无礼。”舞幽放松紧绷的神经,有点儿想睡了。
“他这个人很随便的,我对他有礼他还会全身不对劲呢!”舞幽没反应,他叹口气“好好好,我是无礼可以了吧?”见她还是没反应,品逸恶性不改“喂!别得寸进尺,我已经够低声下气了。”
他抬起舞幽的脸,见她呼吸平稳才知道她睡了,不由得失笑,他好像除了当枕头之外没有什么用处,替她盖上被子,锁好落地窗,他走出房间无声地合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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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爹娘小舞不会不乖了求你们别离开小舞求求你们不别杀我我不想死品逸品逸”
“小白痴、小白痴,醒醒!”品返摇醒不停梦呓的舞幽。
她满头冷汗的醒来,眸采黯然“对不起,我作恶梦,吵到你了吧?我不是故”
舞幽哽咽得频频拭泪,品逸心如刀割的纳她入怀,好言哄慰“你没必要道歉,我们是夫妻,不是吗?”
她晶亮的瞳眸在黑暗中格外闪亮“我好像老是在给你添麻烦。”
的确,他心中如是想但嘴里却说:“哪里的话,你煮的东西连彻那个美食主义者都赞不绝口。”
舞幽叹嗤一声笑了起来,见她笑,品逸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她伸手为他理理凌乱的发丝,他倏地握住她忙碌的手,四目交接,一切尽在不言中。良久良久,他才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甭清喉咙“你刚刚作什么恶梦?”
舞幽沉静的弯起一抹浅笑“爹娘死的时候、‘喜’要杀我的时候,很没用吧?可上我真的害怕。”
“害怕是正常的。”品逸蓝眼未见不耐,仅有一片不自觉流露的暖柔情意。
“品逸也会害怕?”舞幽很天真的问,印象中的他一直是强悍无比的啊!
“当然。”品逸爱怜的摸摸她的短发发尾“不会害怕就是麻木,麻木可不是一件好事,只不过把害怕显现出来就是自暴弱点,突然被人击倒,所以有时要把害怕藏起来。”“可是,你说”舞幽搞胡涂了。
“在我面有没必要隐藏。”品逸附书“听懂没?小白痴。”
舞幽露出一朵灿烂的笑容,用力点头,未经思索的轻吻品边,而他则加重了搂她的力道,舞幽感受到他粗重的,热气呼在她的勃子,令她感到一阵战栗,她不知道自己点了什么样的火,但品逸压抑般的话语令她茅塞顿开。
“下次别再这样做。”他警告,推开她离开,然后去跟柳清彻挤一间房。
舞幽这下不止脸,连耳根、颈项都发红发烫,她望着品返离去的背影,不觉依恋的漾着笑靥。
她想,自己似乎喜欢上品逸了,那完全不同于对吕浩中的盲目崇拜,她很清楚自己的情感走向,但品逸也是这样想的吗?
似花还似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
抛家傍路,思量却是,无情有思。
萦损柔肠,困酣娇眼,欲开还闭。
梦随风万里,寻郎去处,又还被、莺呼起。
不恨此花飞尽,恨西园、落红难缀。
晓来雨过,遗踪何在?一池萍碎。
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
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
宋:苏东坡、水龙吟
舞幽轻叹一声,放下手中的毛笔,望着刚临的字词发呆。
品逸在躲她!舞幽有些悲哀的想着,迟钝的她直到第五天才想通品逸这些天的不见人影,原来是为了躲她,他可以冒着生命危险去上班,虽然他本来就是来度假可以不管分公司的事务,可是再加上这几天他都是和彻一起睡,她哪能告诉自己说品逸没有在躲她?
她又不是吃人的猛兽,躲她跟躲什么似的!舞幽无趣的拿开宣纸,执笔欲再临一贴王羲之的“兰亭集序”电话铃声的响起打断她本就不高的兴致。
“喂?”她接起话筒。
话筒那端传来凌风的声音。
“有,粉绿色的,对不对?有,上头有些字。好,我等。”舞幽说完就收线。
柳清彻闻声而至“舞幽,谁?”
“凌风,他说品逸忘了带档去拍广告的地方,所以打电话回来说要过来拿。”
柳清彻差点笑岔了气,品逸对广告一知半解,这下竟破天荒的去“监督”他们子公司产品的广告拍摄,哈!真是笑掉人家的大牙。
“彻,我说了什么这么好笑?”
柳清彻在舞幽疑惑至极的目光下止住笑“没什么,凌风有没有说品逸在哪儿拍广告?”
“没有,不过凌风说他会来拿文件。彻,玩心起了呵?”舞幽一副相当了解柳清彻的神情。
柳清彻孩子气的扮个鬼脸“是又怎样?”柳清彻不知为何,跟舞幽特别谈得来,那种在别人身上找不到的契合,连他自己也未诸缘由,如果舞幽是冷叶星就好了,他就不必查得那么辛苦了。
外头突然传来喇叭声“凌风来了,陪我出去吧!”舞幽拿了文件然后对他道。
柳清彻颔首,一道来到凌风所开的黑色bmw跑车前。
“舞幽、彻,一起去吧!你没出去玩过,藉此机会去玩玩也好。”凌风放下车窗“而且,你不也挺想念你老公的?”
“好啊!好啊!上车吧!舞幽。”柳清彻先行上车,弄得舞幽不答应也不行。而她不否认她的确是有一点想品逸。
凌风和柳清彻在后照镜中交换个奸计得逞的眼神后,黑色bmw马上奔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