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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今晚又不回来吃饭了啊?”
“是啊。”
“唉,最近小姐好像变了。”
“有吗?我看她跟以前一样温柔嘛。”
“我不是说她的个性。你不觉得她这一阵子常常早出晚归吗?”
“这倒是,好像是从过年时小姐生过一场病以后。”
“我前两天还看见小姐让一个男人送回来。”
“我看过两、三次了,没有一次是同一个。”
“她不是少爷的未婚妻吗?”
“过年以前看他们还如胶似漆,现在全变了。”
“唉,不知道小姐在想什么,少爷有哪里不好?”
“我看这也不能全怪小姐。”
“少爷有错吗?没看过他带女人回来啊,而且这一阵子还天天回家陪夫人吃晚饭。”
“如果少爷在外面没有女人,为什么一直不肯跟小姐结婚?就连一场订婚宴他都不肯办,你说,这还能怪小姐变心吗?”
“呸呸呸!少胡说,小姐才不会变心,她是爱少爷的。”
“我也希望如此啊。小姐性情好,待人客客气气的,长得漂亮又聪明,真是挺讨人喜欢的。”
“唉,不知道他们怎么了?”
耳听着佣人们的窃语声,上官晴的心情顿时凝结起来。
奇怪,前一阵子他们的感情不是已经大有进展了吗?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究竟是哪儿出问题了?她端着一碗饭却食之无味,不时的往儿子睇两眼。
“妈,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秦世帆终于忍不住地发出疑问。
“世帆,你跟海柔最近怎样了?”上官晴试探地问。
“没怎样。”
他继续吃饭,表情没有改变,语气也很沉着,上官晴实在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海柔今天跟谁出去你知道吗?”上官晴故意用高深莫测的语气企图引起儿子的好奇。
“不知道。”
秦世帆完全是一副意兴阑珊的态度,教上官晴很是泄气。
“下班时候,我看见郑董来把她接走了。”她的眸底闪过促狭的光芒。“我听王秘书说,郑董常常吃女孩子的豆腐。”
她睇了一眼,他倒是挺沉得住气的,还能吃得若无其事。她继续说:“听说他很阔气,出手相当大方,所以很多女孩上他的当,而且下场都很惨,外面都不晓得有多少私生子了。”
她故意停顿下来,想看看儿子的反应。真是怪了,听到海柔正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他怎么可以毫无反应!
上官晴不死心“唉,我真是担心海柔,她是这样单纯的孩子,郑董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万一在食物里下了药,或者硬把海柔带到饭店去,那可怎么办才好?”
可恶,听她这样说了还没有毕丝紧张的气息,世帆有没有心肝啊!
“我说世帆,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上官晴忍不住火大了。
“我在听,怎么了?”他抬起头,嘴里还嚼着食物。
“海柔是你的未婚妻,你居然一点都不为她担心,这像什么话!”她是斥责有理。
“她有什么需要我担心的?”
这小子居然摆出一张茫然的表情!上官晴气得放下碗筷。
“你还说有在听我说话!我刚才跟你说今晚与海柔出去的郑董不是好人,你难道不应该担心海柔的安危吗?”
秦世帆扬起嘴角。“妈,你是最疼海柔的,你口里的那位郑董如果像你说的是个危险人物,你现在还能够安心的坐在这里吃饭吗?”他耸耸肩,冲着这一点,他根本不会担心。
这小子还真机灵,连这点都想到了,不过他也未免太冷静了吧,真没感情!上官晴皱起眉头。如果以为她会就此罢休,那就错了。
“你没说错,我是骗你的。人家郑董风度翩翩、英俊稳重,四十一岁未婚,风流多金,虽然过去的情史纪录辉煌,不过呢,人家为了海柔已经慧剑斩情丝了,现在每天拿着钻戒到公司等海柔点头嫁给他。海柔是被他的诚意感动,所以今天才跟他出去,至于我为什么没有阻止她,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都怪你一再的拒绝娶海柔,才会弄到今天这种下场。”
四十一岁?都可以当她父亲了。
“癞哈蟆也想吃天鹅肉!”秦世帆咕哝,不由得眉头深锁。
“你说什么?”上官晴把耳朵凑近,隐约听到儿子的愤怒声了。
“我吃饱了。妈,你慢用。”秦世帆放下碗筷起身。
上官晴看见儿子脸上带着不悦之色离开饭厅,总算满意地漾出微笑。想在她面前装得不在乎?看看他还能装多久。
都几点了!
她一向会在十点之前回家,为什么现在都半夜了她还没回来?
那老色鬼究竟把她带到哪里去了?秦世帆从十点半到楼下来,等到十一点忍不住走到门口观望,在外头站了一个多小时还不见玉海柔的身影。
自从她提出解除婚约后就每天跟不同的男人约会,他真不明白她究竟为什么突然变了!
虽然他答应解除婚约,可并不表示他已经放弃她了。他决心要让她爱上自己,但海柔没有给他一点机会。每天看着不同的男人送她回来,他已经妒火中烧,在无法冷静接近她的情况下,他选择避开她。他不希望两人目前仅存的友好关系因他一时的妒意而破坏了。
而在他努力维持两人的情谊时,她居然变本加厉,愈来愈晚归了!这使得他无法再忍气吞声。
凌晨一点三十七分,一辆黑色大型房车驶近,缓缓在门口停下。
他盯着一个身材颀长的中年男人下车,扶出一位白衣佳人。
“海柔,你还好吧?”中年男人挽扶着她开口问道。
他居然敢把手放在她的腰际,还贴近她!秦世帆握紧拳头。
她轻轻地点头“郑董事长,谢谢您今晚的招待。”
她喝酒了?秦世帆瞅着她不稳的步伐,深锁眉头。
“你怎么还是叫我郑董事长?我说过,我希望你叫我盛然,我不也唤你海柔吗?”
这不知耻的老家伙!如果不是海柔以沉默回应,秦世帆早就冲出去了。
“我该进去了,郑晚安。”
“等一等,海柔。”郑盛然拿出一枚钻戒递到她手上,包住她的掌心“我希望你能够好好考虑,这枚戒指就暂时放在你这里,我等候佳音。”
“这似乎不太好,我”
“不,不要太快拒绝我,只要你给我机会,我保证能够给你最丰富的人生。你可以慢慢考虑没有关系,不管多久我都愿意等你。”他伸手抚摸她的粉颊,深情款款的凝视她,慢慢俯身压近她的唇瓣
在玉海柔发觉他要吻自己而想避开时,突然挥出一只拳头把郑盛然打得趴倒地上。
“董事长!”他的司机赶紧过来扶他。
玉海柔惊恐的抬起跟眸,看见出手打人的竟是--他!?
“世帆!”他骇然的神情教她心惊胆跳,她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会在这时候出现,还出手打了人!“郑董事长,你没事吧?”
玉海柔担心他把人打伤了闹出事,赶紧上前查看郑盛然的情况。
“海柔,进来!”秦世帆咬牙切齿地拉起她。她居然还在关心这只老色狼,他气愤刚才没多给他两拳,他竟想染指他的海柔!
“世帆,你怎么可以出手伤人呢?你放开我,让我看看郑董事长的伤势。”玉海柔挣脱他。郑盛然毕竟有一点年纪了,万一世帆把他打成重伤,被告了怎么办?“郑董,您怎么样了?”
“咳,我不要紧,不要紧。”郑盛然不想在她面前示弱,勉强撑起来。
“董事长,您的嘴角流血了,要不要报警处理?”司机对打了他老板的人摆起戒备的神色。
玉海柔一听报警,比秦世帆还慌张。
“郑董事长,请您不要报警,他他不是故意的。”她慌忙地护着秦世帆。
秦世帆根本不在意,不过海柔护着他,这一点让他觉得窝心。
郑盛然深沉地审视着莫名出手打他的人“海柔,这个人是谁?”
“秦世帆。”他主动地报出姓名,把玉海柔手上的戒指拿过来丢还给他“她不会接受你的求婚的。你可以走了,以后别再接近她,老先生。”他语带嘲讽地给他强硬的警告。
“世帆”
“海柔,跟我进来!”秦世帆搂住她的腰,硬把她抱进去,在郑盛然面前重重地摔上大门。
“世帆,你不可以这样做的,万一郑董事长生气了,去告你”“让他去告。”秦世帆无所谓,拉着她进入客厅。
“你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打他?”她完全不明白,实在看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郑董没有犯着他呀。
秦世帆瞅住她好一会儿才开口质问:“你跟他去哪里了?”
玉海柔楞了一下“我们去吃饭。世帆,现在是我问你”“吃满汉全席?”他讽嘲。
玉海柔正直地摇头“郑董请我吃法国餐。可是世帆”
“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吃一顿法国菜要吃到三更半夜?”他咬牙问道。
玉海柔这时候才隐约察觉到他似乎是为她的晚归在生气。
“对不起,我应该先打电话回来的,都是我不好。郑董是一个风趣的人,我们聊得忘记时间了,所以.....”
“不要再说了!”秦世帆气愤地打断她的话。她竟然在他面前称赞别的男人,她不知道这样做是在伤他的自尊吗?
玉海柔茫然地注视他。
“世帆,你今晚怎么了?我觉得你很不对劲。”她轻声细语,怕自己说话声音大了会更惹他生气。
他吓到她了。秦世帆瞥她一眼,压下怒火。
“你何必去理那种老头?”他沉闷地抒发不悦。
“郑董不老呀。世帆,你为什么这样讨厌他,还出手打了人家?”
她一脸的忧心忡忡,为什么?是担心那老家伙被他打伤了?她就那么关心那老头,居然还说他不老!
“他那种年纪都可以当你父亲了,你还认为他不够老?那真是抱歉,想必是我的出现打扰到两位亲热了。你是不是已经准备答应他的求婚了?”
他刻薄的话语像刀片割裂她的心,他冰冷的态度让她淌流的血液冻结。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说话?她每天勉强自己去跟别人约会,为的是想换取他的自由,她以为他会感激她的,为什么不是?
她哭了,绝丽的容颜滑落珍珠般的泪珠,积满泪水的眼瞳泛着水光默默地注视他,他的良心莫名地感受到强烈的指责。
“海柔”他接近她。
玉海柔摇头,走上楼“我很累,对不起,晚安。”
她真的很累,她一点也不喜欢应酬,却每天得早出晚归。她一直想要为他做点事,报答他对自己的温柔,才强迫自己每天跟不认识的男人约会,她想要给他自由的感情空间,他回给她的却是冷言冷语,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打开房门,先开亮电灯,要关上房间时,秦世帆却进来了。
“还有事吗?”她瞥他一眼,随即转开视线。现在看着他,她的心就好疼。
“海柔,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变了?他想知道是什么使她变了。他握住她的手臂,发觉她瘦了。
“我不明白你的话。”她垂下视线,看着他抓住自己的手。
“你为什么要跟那些男人出去?你以前从来不理他们。”他揽住她的腰,稍微用力地搂抱她。
玉海柔必须伸手贴着他的胸腔,才能避开两人过于接近。
“世帆,你放开我好吗?”他的碰触惹得她脸红心跳,脑筋都不管用了。她从来不敢忽视他对自己的影响力。
“不。你先回答我。”他更加搂紧她,唇瓣几乎贴上她的。
他微热而淡雅的气息吹拂她的脸,她全身的血液为之沸腾,他粗哑的音调更仿佛恶意在诱惑她,她的心怦怦地狂跳不停,思绪全让他搅乱了。
“不要”他不放手,她根本无法回答他任何事。他是否听到她的心跳声?
他凝睇她,她柔美的容颜染上粉色,更为娇艳动人,饱满的唇瓣涂上一层口红他蹙眉,伸出手指为她抹去。
“世帆?”她茫然地望着他擦试自己的唇。
“我不喜欢你化妆。”他爱她自然的美,即使口红都有损他所爱的她。
她楞楞地想着,他所爱的旧情人是什么模样?“她”是不是完全不化妆呢?
在她想得出神时,秦世帆已经情难自禁地攫住她的唇瓣
他火热的吻惊醒她的神智。他是想着谁在吻她的?是自己,还是“她”?
玉海柔霎时推开他。
“我不是”不是你爱的那个人,请不要拿我递补她不在时的缺!玉海柔心中呐喊着,同时别开头“我不是我已经不是你的未婚妻了。”
秦世帆僵住了。她激烈的拒绝了他,他几乎感觉得到她的反感,他没有一点希望了吗?
“海柔对不起。”他忘了尊重她。
他内疚了?因为一时的拿她取代“她”所以向她道歉?他这句“对不起”仿佛在鞭打她的心,她被抽得全身烧痛。
“世帆你走好吗?我好累。”她的语气疲惫极了。
“海柔”
“我想我最近的行为应该足够让晴姨对我们的婚事打消念头了。明天我会告诉她我们解除婚约的事,这样一来,我跟你就再也没有关系了。”我就不会阻碍到你和“她”的发展了。其实她想说的是这个。
秦世帆怔住,神色转为阴霾。“你跟其他人约会,目的是想尽快解除我们的婚约?”
他的语气为什么这么冷,觉得痛苦的人应该是她才对吧?
“我我担心晴姨会为难你我们”他的表情好像是她伤害了他,她不由自主地开口想解释,说到一半却顿住了。她感到茫然,他怎么可能会有受伤的感觉,他应该是松了一口气才对呀?玉海柔一脸的迷惘,除非他也对她
“你这么为我着想真是感激不尽,不过我们是彼此受益。”他的嘴角嘲讽的扬起。
彼此受益?!玉海柔垂下眼睑掩饰受创的伤痛。她居然还奢望他也是爱自己的,傻瓜!
秦世帆深深地凝睇她,仿佛想连她的灵魂都记在脑海中,良久才缓缓移开视线。
“再见!”他丢下话,走出她的房间。
玉海柔直到听见隔壁的房门关上的声音,才抬起布满泪水的容颜。
再见她多不想听他说这句话。
才刚入睡,她就让晨光惊扰了。玉海柔掀起沉重的眼皮,瞥了眼闹钟,七点了。
以前在山上,他们五点就起床,每天无忧无虑和大自然对望奇怪,她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想念她的家,这样热切渴望回到那儿。
可是不行,她一个人回家生活的话,晴姨会担心;而且也违背了父亲的遗言,她没有脸回去祭拜他老人家的墓。
她掀开被子起身梳洗,小亚也快进来了。
为了让自己更有精神,她洗了个澡。出来时,却发现小亚还没进来。
奇怪,平常这时候小亚早就进房来服侍她,楼下在忙什么吗?玉海柔只好打开衣橱选了一条米白色长裙,上衣搭配嫩黄针织衫,这样可以让自己看起来亮一点,她希望能够籍由光鲜的服饰遮掩阴郁的心情。
她坐在化妆台前,望见镜中毫无笑容的自己。
待会她绝不能以这种难看的脸色去向晴姨提解除婚约的事,否则会害世帆挨骂的。
她强迫自己弯起嘴角,装出愉快的神情,然后拿起口红,准备对着镜子描绘唇形--
我不喜欢你化妆。
他的声音突然响起,她脑海中浮现他为她试去口红的片段。
她凝神注视镜中正拿口红对着唇瓣的自己一阵犹豫后,她终于还是把口红放下,离开化妆台。
她打开房门,走下楼时刚好听见楼下传来高亢的喊叫--
“哎呀,你怎么没拦住他呢!”
这是施婶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在责备谁,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也想啊,可是我怎么可能拦得住少爷嘛。”
是小亚的声音,她好像很懊恼。世帆怎么了?
“这下怎么办,教我怎么跟夫人说才好?”施婶叹气。
“我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小”小亚转头,刚好接触到下楼来的玉海柔的视线“小姐,你起来了!”
她显得很惊讶,无措的样子,这教玉海柔更为狐疑。
“小亚,施婶,发生什么事了?”玉海柔走进客厅。
“这呃小姐,我该去请夫人起床了。”施婶借故溜了。
玉海柔转而询问小亚:“小亚,我刚才听到你们提起世帆,他怎么了?”
对了,一早还没看到他。她下意识地四下环视一圈。
“少爷他小姐,少爷他又搬出去了。”小亚吞吞吐吐地说出原委。
他搬出去了!玉海柔全身僵直。他就这么讨厌看见自己吗?
“是吗?”她垂下视线,转身走向后院。
她落寞的神情和顿时黯然的眼瞳,让小亚看得好心酸。少爷和小姐究竟是怎么了?
“这孩子真是的,爱搬回来就搬回来,现在又一声不响地搬走了,当这个家是饭店啊!”上官晴听到这消息自然是相当生气。总以为秦家的喜事近了,谁知道好事多磨呢!
“晴姨,有件事情我想告诉您,希望您听了不要生气。”玉海柔放下碗筷,慎重地对着上官晴说。
看海柔的样子,上官晴已隐约知道她想说什么了。
她暗叹口气“你说吧。”
“我和世帆已经协议解除婚约了。”她低垂着头,不敢瞧上官晴一眼。
上官晴看到了她眼角的泪光。
她实在想一探究竟,他们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什么看起来明明相爱的两个人不肯结婚?但是一看到海柔犹如做错事、不敢面对她的模样,她又怎么忍心再揭开她的痛处呢。
“如果是世帆这么说,我是说什么也不会同意的。”上官晴叹着气。
“晴姨”
“算了,或许你们真的无缘吧。”上官晴握住她的手“海柔,我们既然做不成婆媳,那就做一对母女好了。”
玉海柔感激地含泪点头。
唉,结果到头来她还是白忙了一场。上官晴心里觉得十分遗憾。
“糟糕!”上官晴坐在办公桌后,突然惊叫一声。
“晴姨,怎么了?”
“我有一份文件放在家里忘了拿了。”
“您就要开会了,我回去拿好了。”
“那麻烦你了,海柔,我将文件放在房间的大抽屉里。有劳你了。”
玉海柔从公司赶回家,很快就在上官晴的房里找到她要的文件,它就跟她父亲给晴姨的那封信放在一起。
她拿起信。晴姨已经看过了,她应该可以看吧,里面有她怀念的父亲的笔迹。
犹豫了一会儿,她毅然决然抽出信纸,摊开一看
上官晴女士:
当你看见这封信时,我已经不在人世了。海柔是我留在人世唯一的牵挂,我有个不情之请,拜托你照顾她了。
如果她找到好对象结婚了,请代我和妻子为她主持婚礼,并请替我们告诉她,我和她母亲会永远守护她。
收容小女的恩泽没齿难忘,请客来世再报。
祝福她,也祝福你。
玉礼昂
没有!没有晴姨提的婚约!玉海柔无法置信地又从头看了一遍,还是没有。
是晴姨骗她?骗了她和世帆?
她和世帆一开始就没有婚约彼此没有关系、没有牵系
她根本没有任何资格待在秦家!
爸爸,我想回去见您。玉海柔心痛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