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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刘:好吧,谁让您是夫人呢,您说不懂就不懂吧。
车子一路平缓的向道路上行驶着。
沈南烟坐在后座上,侧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身旁的小蛋糕,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线。
车窗外的景象快速倒退,好半天她这才发现这并不是回秦庄的路。
“小刘,我们要去哪儿?”
其实她今天也挺累的了,就想早点回家洗个澡吃个饭然后上床躺着。
“去公司接先生。”
“咦?秦哥哥早上不是开车了吗?”
她记得今天早晨秦骁自己开车去的公司啊,平日里也都是自己开车来回的,今天怎么就让小刘来接了。
“先生也没细说,就只是让我接完您后去公司就是了。”
这样沈南烟便也没在问什么,只是怀揣着一个疑惑的心情。
约莫二十分钟左右,车子稳稳当当的停在盛越集团楼下的停车场里。
秦骁应该是还有工作还没完成,他们在楼下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看到男人的身影。
沈南烟百般无聊的坐在后座,原本想拿出手机看看微博小视频,结果还没看几分却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
不知不觉中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梦里,她好像靠在了一个舒适的怀抱之中,身子摇摇晃晃。
等她迷迷瞪瞪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是在秦骁的怀里醒来的。
男人的一只手扶着她的肩膀,另外一只手正在翻阅着腿上的文件。
她抬手揉了揉眼睛,发现男人只穿了一件黑色衬衫,袖口工整的挽在肘关节处。
更难得的是他竟然戴上了一副无框眼镜。
妥妥的……斯文败类。
平时的秦骁是不戴眼镜的,但是沈南烟知道他有轻微近视。
所以今天突然见他带上了眼镜,一时间还真有些难以适从。
沈南烟茫然的直起身来,朝车窗外看去。
他们已经进入了山庄的大门,车子正往里面开去。
“嗯?秦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睡着的时候。”
男人淡定收手,同时合起手边的文件,一边答应着。
沈南烟睡得有些懵,但是一觉醒来精神倒是好了不少。
准备下车的时候,她往自己身旁左右瞧了一眼:“我放在车上的蛋糕呢?”
“夫人,在这儿呢。”
小刘转过身,将放在副驾驶位上的蛋糕盒子递给她。
沈南烟道了声谢谢接过下车。
秦骁已经下车,看见她下来后手里带着的那个盒子,眉头不易察觉的颦蹙了下。
小女人恰好瞥见男人的目光,顺势抬起了手里的盒子:“这家蛋糕店的蛋糕特别好吃,之前我学校那边也有一家,我跟俏俏一块去买过特别好吃。”
秦骁瞥了她一眼,一言不发转身已经朝里面走去。
沈南烟已经习惯了他的脾气,所以对于他的不理睬并不觉得有什么。
笑眯眯的跟在他身后进屋去。
……
沈南烟一回家,上楼换了件舒服的家居服就跑进了厨房给石姐帮忙。
石姐想让她出去休息,毕竟在外面忙了一天,她也是怕她累到。
但是沈南烟在车上的时候已经睡过一觉,这会儿的精神好的很,并不觉得累。
石姐见说不过她,最后也没在多说什么了。
待在厨房里其实主要还是想向石姐打听了几句话来,所以在一边洗菜的时候,漫不经心的朝石姐问道。
“石姐,以前秦哥哥生日的时候你们是怎么帮他过的?”
“生日?”石姐的表情有些惊讶。
女人正在切菜,久久没有等到她的回答,这才抬头看她一眼喊了一声。
“石姐?”
“啊,抱歉,我只是有些惊讶夫人您要给先生过生日。”
“过生日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为什么要惊讶?”
沈南烟看了她一眼,又重新埋首自己的切菜工作之中。
石姐的脸色有些惆怅,她一边将油倒进锅里,一边给她说道。
“自从秦先生跟秦夫人去世以后,先生就再也没过过生日。
老爷子在世时,对这唯一的孙儿要求很高,先生十三岁的时候就去了国外独自一人生活。
生日什么的,恐怕他自己都不在意,在后来老爷子病逝,先生回来接手家业,自此以后更是对这些东西一点也不在意了。
要是夫人您不提生日这件事情,恐怕咱们整个山庄里的人都不会去主动提起这件事情。”
油锅里炒菜的滋啦声与石姐的声音交杂在一块。
沈南烟有些心不在焉,结果一刀下去直接切歪,顿时案台上留下了鲜红的血迹。
“哎呀……”
“怎么了?”
石姐听见声音,立刻放下手里的锅铲走过来。
一看见她手上鲜红的血迹,顿时只觉得心头一跳。
“哎哟,怎么留这么多血,快快快。”
“石姐我没事儿,我自己出去包扎一下就好了,你的锅快糊了。”
石姐又是哎呀一声,急急忙忙跑到锅旁,将火关掉。
沈南烟这才走到洗碗池边,打开水龙头冲着。
冷水流过手指的时候,还带着刺痛感。
“夫人,里面的东西你别弄了,我帮你包扎一下伤口。”
“怎么回事。”
原先在客厅的男人听见声音,皱着眉头走进厨房里。
深沉的目光扫过案台上的血迹,脸上立刻挂上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
沈南烟快速关了水龙头将手背在身后,小脸难得挂上了一丝紧张,她讨好似得朝男人笑了笑。
“秦哥哥你怎么进来了,厨房里面的油烟味多重啊,你快出去吧。”
秦骁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快步朝她走去,随即将她的手从伸手拉出来。
失去了冷水的冲刷,不多会儿手指上再次沁出丝丝的血迹。
在她白嫩的指节上显得格外清晰。
男人的脸色阴沉的骇人。
“秦哥哥,你……”
还不等她说什么,男人已经主动改拽住她的手腕朝客厅外走去。
秦骁虽一言未发,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的情绪不高。
沈南烟还在后面哎哎呀呀的跟在他外面走。
“秦哥哥你轻一点,疼啊。”
男人捏着她手腕的力度好像恨不得将她的手腕直接折断似得。
秦骁可是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对上她幽怨的眼神时,男人一个眼神便将她所有的话全都憋回了嘴里。
小女人抱着手指头可怜兮兮的坐在沙发上。
明明她是个伤患,为什么秦哥哥就不能对她温柔一些呢。
恰好这时候石姐将医药箱从架子上拿出来,放在茶几上。
男人打开医药箱,拿出消毒水用棉签沾上。
另一只手拿起她的手,动作娴熟的替她做消毒,上药。
沈南烟刚刚那一刀在用力一点再往里面一点恐怕整个指头都要被她切下来了。
但是这一刀也不轻,这会让皮肉有些外翻。
所以在秦骁帮她上药的时候,消毒水沁进指头的时候她真的恨不得直接把自己的手指头给切了。
太疼了。
沈南烟疼的小脸快要扭曲。
她急急忙忙的凑近自己的手指头,用力的吹着冷风。
希望以此来缓解她手指上的刺痛感。
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凑着脑袋直接倒是把男人的视线给遮住了。
秦骁沉着脸冷声道:“坐好。”
小女人委屈巴巴的抬头看他,那微微泛红的眼角,处处透漏着一股子可怜劲儿。
她忽然抬手朝他的方向伸出去:“那你帮我吹吹,疼。”
男人长这么大头一次遇到上个药叫疼叫了半天的。
还主动要求让他帮忙吹吹的。
一时间,他还真有些不好意思这么做。
可是当四目交接的时候,这个在能商场此诧风云的男人,竟然觉得自己在她面前竟然毫无一点办法。
耳尖有些微红。
学着她刚才的动作,轻轻的往手指上吹着冷气。
莫名的,好像手上没有那么疼了。
女人一改先前的泪意,那双眼睛再度染上了笑意。
秦骁这次上药的力度明显比之前轻了不少,小女人眉眼弯弯的,倒也不在喊疼了。
最后在伤口上贴上创口贴后,这才终于结束。
男人转身收拾桌面上的药瓶时,沈南烟瞅着时间忽然开口道:“秦哥哥你后天晚上有空吗?”
“有事?”
“嗯,确实有一件事情。”
“嗯。”
他这算是答应了吗?
沈南烟眼中的笑意更浓郁了。
就差直接跳起来抱住他了。
——
天气渐冷,男人的工作也从原先的书房里搬到了卧室。
不过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工作量少了,秦骁倒是没有在向之前那般睡得那么迟
一般沈南烟睡了,他也就跟着睡了。
卧室里开了暖气,将女人的脸蛋哄得红扑扑的。
晚上躺在床铺上,浑身用被子包裹着,只露出一个小脸蛋来,手机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
也不知道是看了什么东西,竟然痴痴的笑了起来。
手机屏幕上,她正在跟楚俏聊天,小姐妹间的聊天无非就是关于谁谁谁的八卦或者就是……男人。
我是大美女:我今天问石姐了,秦骁以前居然都不过生日的。
我是小漂亮:这男人这么无趣的吗?连生日都不过的。
楚俏的昵称就是‘我是小漂亮’跟沈南烟的昵称也算是个姐妹名了。
我是大美女:不是,我公公婆婆去世的早,爷爷望孙成龙,觉得这些都是没什么必要的事情。这样一想,我秦哥哥好可怜啊,从小就在那样高压的环境下长大。
后面挂了一张心疼的表情包。
随之的就是楚俏发来的翻白眼的表情包。
“亲爱的,你的秦哥哥要是从小不是在那样高压的环境下长大,可能会变成你喜欢的样子吗。”
我是小漂亮:话说,亲爱的,我至今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为什么喜欢这个男人?”
看到楚俏的问题,沈南烟倏地放下手机,朝不远处沙发上正在看电脑的男人看去。
认真的思考起来。
喜欢他。
对呀,她到底喜欢他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