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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人都震惊得不行, 来回看梁墨和李稚两人。
心里一遍遍确认,这就是他们认识的那两个人。
可是, 怎么搞一块儿了?
他们还打算内部平分这两人(各自追求), 没料到人家内部解决了。
一个梁家最小的儿子,一个李家最小的女儿, 差了个辈分,却还是走一块儿。
等等。
他们陡然想起来,李稚似乎曾经是梁子齐的女友,谈婚论嫁的那种。梁墨则是梁子齐的三叔,如今在他的订婚宴上, 三叔跟前女友结婚了。
换句话说, 前女友变成了他三婶。
哦,真是人间处处有惊喜。
于是这群人就静静的看戏。
梁子齐目瞪口呆,瞪着两人相牵的手,手指上的戒指还有点闪光。
同款戒指。
恍惚想起,李稚说她结婚了, 原来是真的。结婚对象, 他也认识。
这也是真的。
李稚,变成了他的三婶?
梁子齐脱口而出:“你想报复我?”
李稚差点没给噎到, 看着梁子齐神情变得很奇怪。猛然偏头,拍着梁墨的肩, 靠在他颈窝里憋笑。
“老公, 他说我嫁给你是为了报复你。”
梁子齐这才猛然回神, 李稚的对象是他三叔。
令他敬畏不已的三叔。
梁子齐抬头, 触及梁墨冷漠的眼神,心惊的低下头,撇开目光。
“三叔,我不是那个意思——”
“别胡闹。”梁墨拍了拍李稚的背,让她坐直后,朝梁子齐说道:“过来叫你三婶。”
梁子齐整张脸都抽起来,紧咬牙关,瞪着李稚无论如何也叫不出来。
李稚歪头,笑意盈盈。
“子齐?”梁墨皱眉:“你在不满我的妻子?”
梁子齐一个激灵,看向父母。谁知父母也是一副状况外的表情,显然还没从震惊中回神。
没人能替他解围。
他勉强笑道:“我没想到……你们会一起来参加我的订婚宴,我很高兴。”
“所以,别转移话题哦。”李稚撑着脸颊,伸出无名指上的戒指给他看:“看到了吗?”
当然是看到了。
刚才还看到男版戒指。
梁子齐僵硬的点头。
“已经登记结婚了,婚礼补办。”李稚眨眨眼:“所以就算你现在不叫,也躲不过日后的相处。我是你的长辈哦,不要再随便脑补了。”
脑补得她都生气了。
她的老公,比梁子齐优秀百倍。
偏偏梁子齐还要臆想她所有的举动都是为了她,脸大先不说,她就是特别生气。
梁子齐看向梁墨,希望他能清醒点,看出这个女人的不怀好意。
梁墨:“叫三婶。”
“…………”
昏庸到底了。
梁子齐一口气塞在胸口呕得不行:“三、三婶。”
“哎。乖。”
李稚从包包里掏出一封红包,递给梁子齐。
“拿去花吧。”
梁子齐脸都绿了,却迫于梁墨淫威,不得不拿下。
李稚慈祥的看着梁子齐,转头,慈祥的目光落在孟怀呦身上。
孟怀呦出人意料的表现得很平静,在李稚目光落在她身上后,不慌不忙、不紧不慢的叫了声:“三叔、三婶。”
李稚挑眉。
孟怀呦这表现,可比梁子齐好多了。
不过这也说明,她不在乎李稚是否成为她的三婶。更甚者,也许她还松了口气。
李稚成为她的三婶,就再也不能跟她抢梁子齐。
她安心了。
倒是没料到。
李稚微笑,递给她一封红包。
孟怀呦接过红包,再次道谢。
她这态度,倒让人高看了几分。
怪不得能翘了李稚墙角,进入梁家门。
只是虽让人高看几分,却又让人由心而生警惕,无法信任她。
梁子齐和孟怀呦喊完李稚后,就远离他们去招待宾客了。
宾客在看完好戏后,便都将各自心思藏起来。面上笑容无害,实则心底把这件事儿八卦了个底朝天。回头不知道要怎么编造故事。
不过这些事都不会牵连到李稚身上就是了。
有时候,实力和眼光都会成为不被非议的助力。
当梁墨优秀到梁子齐需要仰望的地步,那么非议就会落在梁子齐和孟怀呦身上。
谁都不会来议论李稚被绿的事儿,反而会赞她幸运,会谈论她该谢梁子齐当年辜负之恩。
这些言论不会令李稚感到多开心,正如当初她被梁子齐绿了的事儿传出去,多是非议她刻薄高傲活该被甩一样不会令她感到多难过。
左右是些无关紧要的人事物而已。
她讨厌梁子齐,也是对方先膈应的她。
自然,她也要膈应回去。
心情舒爽了,外界的风言风语就不是她所在乎的。
梁子齐相反,没李稚那份定力。
在这些非议中艰难度日,脾气和性格越来越差,甚至有些迁怒于孟怀呦。只是因对方怀有身孕,不便刺激,于是整日流连在外。
昔日意气风发全然不见,脆弱得被三言两语击倒。以致于后来顺理成章的出轨。
不过这些都是后来会发生的事,目前还在订婚宴上,消息还没传出去。
李稚侧头,跟梁曹怀君说了两句后,发现了张太太和张可丽。似笑非笑的睨了眼梁曹怀君和张可丽,打了声招呼。
张太太事先不知情,但是在跟梁曹怀君交谈几句后也发现了她的意图。以为自己女儿嫁给梁墨有望,便越发热情的攀谈。
谁料李稚一来,竟然是早就跟梁墨结婚了。
那这不是拿他们当消遣吗?
虽然事实证明梁曹怀君也不知道这件事,但还是令她感到尴尬,迁怒于梁曹怀君身上。拉起女儿,朝着李稚笑了一下便离开,回到原位。
原位几位熟悉的太太本来嫉妒羡慕,现在全成了嘲笑。
但张太太也只能沉着脸,什么都不能说。
李稚,李家,那是她张家比得上的人家吗?
张可丽不认识李稚,悄悄问她母亲,言语里有些不服气。
张太太冷脸告诫她,并将李稚的身份告诉了她。
一时间,张可丽脸色青红皂白轮番上场,恨不得挖个地洞埋了。
母女俩竟然没能撑到宴会结束就提前离开了。
梁宗启夫妇盯着梁墨和李稚看,半晌才回过神,神情复杂。
一个是三弟,一个是曾经差点成为儿媳妇的人,现在结婚了。
世事难料。
他们心情复杂。
“大哥。”梁墨朝梁宗启敬了杯酒。
梁宗启沉默半晌,叹口气,接下这杯酒。喝完,问道:“什么时候登记?”
“前几天。”
“家里半个人没通知?”
“爸妈知道。”
“胡闹!”梁宗启大了梁墨二十几岁,能当他父亲了。观念还是挺保守的,要不然就不会顶着妻子的不满要求梁子齐负起责任。
要不是妻子拦着,他早就把梁子齐赶出家门了。
骂了一句话,他才想起李稚也在场,于是歇了话头转而说道:“婚礼的事有在筹备吗?”
“两家都在商量。”
梁宗启想起近来梁李两家走得近的传闻,原来是这么回事。
“你们啊,真是胡来。”
他看向李稚,和颜悦色的说道:“小乖。”
“大哥。”
“……”
梁宗启不知为何,感到胸口有些闷。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这怎么说好呢?
好端端的儿媳妇变成了弟媳妇,冲击太大,稍微不能适应。
只是没料到李稚适应得那么快,上来就喊大哥。
以前都乖巧甜腻喊梁伯伯的。
李稚笑眯眯,表示她连对方父母都改口喊爸妈了。从‘伯伯’改口‘大哥’,很轻松的嘛。
毫无心理压力。
相较于梁宗启的坦然,梁曹怀君却有些不自然。
梁曹怀君思想上还有些旧观念,重男轻女、溺爱儿子。认为女人不能生得太艳丽,不然就是不安于室的表现。
在她看来,自己的儿子才是最好的。
因此当初梁子齐出轨孟怀呦,在她看来其实没什么。
男人在外,总会逢场作戏。身边不会只有一个女人,只要保证正室的位子就行。
孟怀呦小家子气,她是看不上。但对方会生,肚子里可能怀着她的长孙。李稚虽然性格和长相都不合她意,可光是家世就能胜过孟怀呦。
梁曹怀君当初其实打着让李稚忍忍,干下去母留子的事情。梁家是李稚的后盾,只承认她是梁子齐的合法妻子。
当然她没有能把这番观念说出去的机会。
因为李稚速度太快,当场踢了梁子齐,切断所有联系,消失不见踪影。
梁曹怀君还没上李家当和事佬,李家先震怒不已。吓得她也不敢再说出那些话了。
可直到刚才,她还是那么想的。
李稚表现得毫无转圜余地的样子,让她不喜。
亲自把请帖送到李家去,也是存了故意的心思。
这叫什么?
‘你拒绝了我儿子,我就让你到场亲自感到后悔莫及。’
不得不说,幸好梁曹怀君从来没有明面上说过这些话,否则此刻她会成为众人笑柄。
现下,她和李稚成了妯娌,更让她感到不悦。
好在,她都当了二十几年的梁家长媳,面上没露出丝毫不满。
毕竟是儿子的订婚宴,怎么也不能丢份儿。
李稚看着梁宗启夫妇接过梁子齐和孟怀呦的茶,各自将见面礼给了对方。算是走完了订婚程序。
她感叹道:“都是足金的啊。早知道当初不该省事儿,先把订婚宴办下来,一场能拿到好多私房钱。”
梁墨夹了菜放她碗里:“乖,晚上回去躺床上,闭上眼睛。”
想想就行了。
李稚幽怨:“你是不是不想给首饰?”
“……”梁墨顿了顿,说道:“宴会结束,去逛珠宝店?”
“你结账?”
“嗯。”
“我记得总警司工资没那么高。”
月工资差不多十万,买不起珠宝。
梁墨:“有投资。还算可以。”
李稚抱住梁墨胳膊,亲了下他的脸颊:“爱你!”
梁墨淡笑,面露宠溺。
倒是一旁有人看不顺眼,又羡又妒,便含沙射影:“有些女人不知道爱的是钱和珠宝还是老公,明知道工资不高,还要花钱买珠宝。别到时候养不起,破产了。”
“老公,你会破产吗?”李稚露出紧张兮兮的表情。
梁墨配合她:“不会。”
“真的吗?”
“嗯。要不然,我把银|行户口都交给你?”
“不了吧。”李稚假兮兮的推辞:“那是你的钱,我只要你这份心意就好了。”
“没事。我的钱就是你的钱。”
“老公,你真好。”
“你更好,爱你都是应该的。”
“那我要买一套高定珠宝。”
“买。”
“春夏时装……”
“全买。”
“好贵的哦。”
“没关系,反正都衬你。”
“老公,我爱你。”
“嗯。我也——”
‘啪’的一声,那个开口含沙射影的女人起身离开,脸色极难看。
没过多久,同一张桌子上看好戏的人都陆续离开,离开时的表情好像被撑到腻味似的。
李稚低头偷笑,如果不是众目睽睽之下,她一定爆笑。
“梁先生,感谢配合演出。”
“妇唱夫随。”
“干得好。”
“谢夸。”
“话说回来,你真不怕我花光你的家底?”
“花得掉再说。”
李稚挑眉:“挑衅我?”
“不,我的意思是说,等你花光了再说。花光了,还能赚回来。”
“对我这么好?”
梁墨侧头,轻描淡写的亲了下她的耳尖:“你是我老婆。”
言外之意,不对你好对谁好?
赚来的钱,不给老婆花,给谁花?
李稚眉眼弯弯,她自己就是个小富婆,倒是不太在乎钱。
只是梁墨那话,还是把她哄得很开心。
梁墨放下筷子,趁李稚高兴的时候淡淡的说了一句:“对了,你还没跟我解释,当初放我床头那五百,什么意思?”
李稚:“……”
花容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