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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警官，那日你留的纸条到底是什么意思？”
虽然杨蓉有意避开当日的话题，但走进警察局后，刘芒还是伺机问了出来。
杨蓉听后一怔，铁青着脸瞪了刘芒一眼，道：“那晚的事你最好尽快忘掉，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呃……好吧！”刘芒无语，女人真是个铁石心肠的动物，在床上的时候会叫你好哥哥，等下了床却会对你恶脸相看，恶语相向。
看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杨蓉，刘芒心里头深有此感。
来到看护室门口，杨蓉先一步停下来。
随后转过身看着刘芒道：“你先在外面等等，我不叫你的时候，你不能进来。”
“行。”刘芒点点头，停在原地不动。
杨蓉进入看护室后似乎还担心刘芒会偷看，故意狠狠地瞪了刘芒一眼，才把看护室的门关上。
刘芒耸了耸肩，双手插在裤兜里，背靠着墙壁静静地等候着杨蓉和聂冰倩从看护室出来。
大概过了五分钟，杨蓉看护室出来的，神情甚是严肃，并不见聂冰倩的影子。
刘芒不觉一愣，皱眉问：“冰倩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出来？”
“她还有些事要处理，你进去跟她谈谈。”杨蓉极为严肃地回答，似乎聂冰倩犯了一件不好办的事。
刘芒眉头一蹙，追问道：“你能不能先跟我透露一下，她到底怎么了？”
“唉。”杨蓉轻叹口气，“是这样的，刘芒。聂冰倩涉嫌一宗刑事犯罪，而且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京华警方希望我们能够尽快将聂冰倩转交给他们。”
“什么刑事犯罪？”刘芒眉头再一蹙，聂冰倩的性格虽然有点刁钻，但本性是善良的。而且，刘芒也知道依照聂冰倩那柔弱瘦小的身躯，要犯罪绝对不可能。
杨蓉也没有立即回答刘芒的话，而是一本正经地抬头盯着刘芒的脸。
在跟刘芒双目相对时，刘芒清晰地感觉到杨蓉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奇怪的气息。
有警告、有疑惑、有质问还有抉择和为难。
刘芒耸了耸肩，道：“好吧，你若是不方便说，我先进去和冰倩好好聊聊。不过我相信冰倩一定不会做违法的事。”
说完，刘芒准备进入看护室。
这时，杨蓉忽然叫住了他：“刘芒，聂冰倩杀人了。”
听了杨蓉的话，刘芒顿时就愣住了。
聂冰倩这瘦小的身躯怎么可能会杀人？
这在刘芒看来真是一个笑话。
可杨蓉那坚毅的语气，又让刘芒倍感诧异。
若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聂冰倩，那该怎么办？
刘芒不愿意细想，直接走进看护室。
杨蓉也跟着刘芒进入看护室。
此时，聂冰倩孤零零地坐在看护室正中央。
在看护室的门口站着两名便衣警察，个个都面色冷峻地盯着聂冰倩。
也许是因为害怕和恐惧，聂冰倩那原本就娇小的身体缩成一团，全身都在瑟瑟发抖。
刘芒还可以清晰地听到聂冰倩嘴里发出的细小的呻吟声。
“丫头！”刘芒看着可怜兮兮的聂冰倩，不觉心里头一热，朝着聂冰倩温柔地道。
聂冰倩一听到是刘芒的声音，立刻抬头朝刘芒看了一眼。
当确认是刘芒后，聂冰倩“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随后直接跑过去扑倒在刘芒的怀抱里。
抱着软绵绵的聂冰倩的身体，不停地抚摸着聂冰倩的后背和秀发，刘芒在聂冰倩的耳边轻轻地安慰着聂冰倩：“别怕，我来晚了。都是我的错，是我忘记了给你的承诺，对不起……”
……
十来分钟过后，聂冰倩终于停止了哭泣，从刘芒的怀抱里站了起来。
杨蓉见状朝门口的两名便衣男警察使了个眼色，那两个便衣男警察心领神会地出了看护室，并顺手将门关上。
这时，杨蓉才走到刘芒和聂冰倩的身边，眼睛盯着聂冰倩问：“聂小姐，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杀人？”
“我没有杀人。”聂冰倩道，“曾小花不是我杀的。”
“那是谁杀的？”
“是一个奇怪的女人。”聂冰倩道，“当时还有一个奇怪的女人想要杀芒哥哥，可是那个老头救了他。还有，那个奇怪的女人的手里还抱着一只猫。我听那老头说她叫灵风，而那老头的名字似乎叫……灵山。”
“什么？”刘芒闻之一怔，“灵风？蝶变组织灵字组的杀手？”
“你怎么也知道他们？”杨蓉听后好奇地看着刘芒，这蝶变组织的一些信息，她可是花了很多的功夫才搜集到的。现在刘芒轻而易举地就说了出来，怎能不让杨蓉奇怪？
“不久前我就跟他们交过手，真没想到他们还会趁着我昏迷的时候来暗杀我。”言及此处，刘芒轻叹口气，“幸亏有灵山出手，要不然就……”
“快说，灵山和灵风现在在哪里！”
“灵风不久前已经死了，”刘芒道，“她是被我国的特工给处决的。至于灵山……你要找她干嘛？”
“灵山是杀人凶手……”
“不是的，蓉姐姐。”聂冰倩立刻打断了杨蓉的话，“杀了曾小花的是灵风，但她已经死了……”
“哼，死无对证。谁愿意相信你的话？”杨蓉冷哼一声，青着脸看着聂冰倩。
不是她不相信聂冰倩，是因为聂冰倩的话破绽和漏洞确实是太多了。
“看来要洗刷冰倩的冤屈，必须得找到灵山了。”刘芒微笑着看着杨蓉和聂冰倩道。
“嗯，这也是我要找灵山的原因。”杨蓉点点头，“我也愿意相信冰倩，但我更愿意相信证据。”
“好吧。”刘芒耸了耸肩，“灵山的事交给我来，但我必须得先带冰倩离开警局。”
“这没问题，你当担保人担保就可以。”随即，杨蓉拿出电话打了个电话。
没多久，一名身穿制服的女警察拿着一个文件夹走了进来。
来到杨蓉的身边后，那女警察递给杨蓉一张文件，道：“杨局，这是担保单。”
“嗯。知道了，你先去忙吧！”杨蓉点点头，吩咐女警察离开。
随后，杨蓉将手里的文件交给刘芒：“你看看这张文件，若是没问题，签了它就可以带冰倩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