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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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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西到了那, 就见汪有财在装货,翻斗车装货, 运上一辆外省牌照的车上。

    “汪老板。”

    “哎呦!方总!”汪有财满脸堆笑, 简直把锦西当成送钱的财神爷, 恨不得把锦西供在案头上, 他热络道:“方总!您来了?要么我说你们五色鹿的毛线好呢,您看这才多久的功夫?您发来的所有货都卖得差不多了,这不, 还有不少外地批发商找我进货,只等你这边发货了。”

    锦西笑容如常:“是吗?那敢情好, 我们发来的货都卖完了?”

    “卖完了!什么时候有新货?”

    “是这样, 老板你得告诉下游批发商, 咱们这的货长期处于缺货状态, 要货得早点付定金预定,否则出货时很容易被人一抢而空,到时候要是没货可别找我。”

    “五色鹿卖得这么好, 肯定容易缺货啊!我这就跟下面的人说,务必把方总的消息带到。”

    汪有财哪里还是前几天的语气?简直判若两人。

    “对了, 对于提前付定金预定的商家, 我们会适量给予优惠。”

    “那敢情好!”汪有财笑说。

    说话间, 汪有财一直偷偷打量锦西,他到现在都不敢相信, 五色鹿竟然是锦西做的牌子, 这个小姑娘年纪轻轻, 从前他都没拿正眼去瞧,谁知却在短短时间内,做成了这么大的品牌,毛线生意虽然不如其他生意听起来那么高端,可他却比谁都清楚,眼下毛线是最赚钱的,他这一斤毛线加价卖能赚三十多,一天出几百斤毛线,一天就能赚好几千,虽然不是每天都有这个销量,可一个月几万是能赚的,这个业绩就是马海毛刚上市时,都不曾有过,而锦西并没有改变马海毛,只是在颜色上下功夫,就把同样的生意翻成花样做得这么成功,实在令人佩服。

    汪有财活一辈子,没见过这样的事,要说他一个月能赚几万,那锦西呢?他观察过,她绝不是从广城进的货,而是自己染色配色,她赚的更多,那她的利润有多少?五十一斤?汪有财甚至不敢猜想,这几家供货商一个月能帮锦西赚十几万几十万,不,甚至更多!

    一想到那个想都不敢想的数字,汪有财的心便扑通直跳。

    人和人的差距怎么那么大?他自以为自己混得很好,可他一把年纪了,却远远不如锦西这个小姑娘,真是不能比!

    “方总,我们之前谈的独家代理的事不知道您怎么想?”

    锦西沉吟道:“汪老板,你要做的话也可以,但我只能给你本市的独家代理。”

    “那外地……”

    “自然不可以,不过外地的商家愿意来你这拿货我们也不做要求,只是外地都会有自己的独家代理。”

    汪有财略一思索,当即同意下来,虽然少了外地的市场,可他没那么贪心,只要能把申城市场吃下,做了独家,于他而言,发家只是早晚的事,或许有一天,他能有数百万身家,或许他能乘着锦西这条大船,去更远的地方探探路。

    汪有财当即同意,和锦西签订了合同,合同上锦西对每个月的销售业绩有要求,指定了一个最低销售额,这个额度对汪有财来说不算特别难达到,如果夏天这种淡季能达到最低销售额,那么秋天之后的旺季更不成问题。

    现在都能卖这么好,秋冬天还了得?汪有财越想越激动,竟不由得内心澎湃。

    签订了合同后,锦西收回了款项,便找广城那边订了货,广城那边工厂的货一滞滞销,哪怕知道隔着这么远,款项难收,却也不得不答应下来。

    就这样,新货正在不停朝工厂运输,仓库这边工人正日夜不停地做着包装布袋,而锦西也着手去准备商标注册的事。

    这日祁静去家里看孩子,很晚才等到锦西回来,她追上去问:

    “你的生意做得怎么样了?”

    “还行。”

    “还行是怎么样?要不要我去求求我妈,让她帮你扩宽一下销售渠道。”

    锦西笑着看她,她感谢祁静的热心,可她深知,祁静和她的友谊是真挚的,哪怕她从未想过从祁静身上图什么,可祁静的父母未必会这样想,当然,他们不一定有恶意,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锦西不希望她和祁静的友情变质。

    “你有这个心就行,我这边挺顺利的,没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是吗?”祁静难免讶异,她难以相信锦西能把事情做的那么顺利,毕竟锦西跟她差不多年纪,她虽然已经步入社会,却对未来很迷茫,父母也没打算她真的能做成事业,只希望她人生安稳就行,可锦西不仅要养家糊口,还开始做事业,祁静难免觉得她对自己的要求太宽松了。“你这边的货要是不好卖,我完全可以找我妈帮忙的,其实……”

    其实是可以走捷径的,祁静的母亲杨月华是大老板,她完全可以拿着毛线去公司里派发给员工,一个公司那么多员工,每个买几斤下来,一个公司就能销几千斤呢,祁静习惯了事事走捷径,早就忘记了靠自己做事是什么感觉。

    “真的不用了,祁静,我这边根本不够卖的,现在的问题是广城那边的货跟不上,工厂印染量跟不上,完全不够卖的。”

    这话说的祁静当即一愣,不够卖的?怎么可能的,现在又不是旺季,毛线的生意有那么好?

    “你还没看过我的货吧?给你看看!”锦西说着,把祁静带进屋子里,为了弄懂顾客的要求,锦西正在学着打毛衣,在她看来,只有自己打,才能明白女人的需要,才能懂得市场需要什么,自古至今,生意场上都是懂女人和小孩的商家得天下。

    锦西桌子上摆着二十多种毛线,祁静看得一愣,说实话今天之前,她一直以为锦西会抄袭其他名牌毛线,毕竟小牌子起步都是靠仿制大牌起家的,她甚至想帮锦西去港城看看,看那边流行什么给锦西带回来打版,祁静不认为自己的想法很可耻,在利益面前,她虽然不会做违法违规的事,可她也喜欢走捷径,应该说,是个人都是这样。

    可她显然估错了,锦西从头到尾就没想过仿制,不仅如此,她还走在了那些大品牌的前面,别的不说,那些大牌子,哪个能把颜色做的这么丰富的?

    “这是包装袋?五色鹿?是你品牌的名字?”

    “是啊,我正在申请商标,事实上,我最近打算多申请一些商标,以后留着备用。”

    “真是太好了!这个包装看起来很高端,你知道吗锦西?港城那边的商家都像你这样,很注重包装和形式,他们善于包装自己的品牌,热衷富裕品牌文化内涵,同样20元成本的东西,人家品牌包装起来能卖几百几千,我们中国的品牌就喜欢做得很乡村化,走量销售,我真的很佩服你,你是天生做销售的行家。”

    锦西笑了,她哪有祁静说的那么好?她不过是从后世而来,多活了三十多年,又因为一直做财经记者,有了些许经验,前世她只是一个财经记者,混得不上不下,和大部分中年人一样,一直以为中年很遥远,等到的那一天,才知道,人生的十几年时间,不过是弹指须臾,而大部分人并没有如自己设想的变为英雄斗士,反而渐渐归于平凡。

    在锦西母亲嘴里,她这样拿着不高的工资,又没结婚的女人,简直就是失败。

    “你现在一个能出多少斤货?”

    锦西比划了一个数字,祁静惊得瞪大眼睛,“那么多?原先不是说……”

    是的,锦西原先只预计一个月出货上万斤就不错了,可她现在改变了主意,她的心变大了变野了,她要在今年把五色鹿打造成国民品牌,她要让五色鹿在短时间内为她积聚人生的第一桶金。

    “锦西啊,我怎么觉得我跟不上你了呢?你这个生意没做多久就做的这么火爆。”

    锦西也是运气好,不过是有这样的机会,又占据了先机,还有后世人对颜色的基本审美。

    “祁静,你要是想做的话,可以投一些进来。”

    祁静早就有这个想法,只是一直没好意思说,可锦西生意这么好,为什么要叫她投钱?

    锦西像是明白她的想法,她笑道:“之前就有这样的想法,只是怕做不成会让你亏本,没把握的事我不想做,也不想因为这点钱影响我们的感情,现在我这边很稳当,我想你投一些进来,咱们把摊子铺大,把毛线铺到周边省市去,找好代理,再找地推帮助代理做推广做活动,总之务必在今年冬天之前把品牌打响。”

    锦西扩张的速度快,她目前的资金远远不够,或许她一个人也能把生意吃下,可那样太慢太慢,再说哪个上市公司是一家控股的?锦西的目标不在于眼前这点利润,她有星途和大海要去征服,祁静要是能投钱进来,她扩张的速度会更快,那是再好不过了。

    “你去想想,也可以去工厂和市场上打听一下,不过我只给你俩天时间,不行我就找别人。”

    “好好!我知道了!”祁静忙不迭应道。

    -

    随着天气变暖,方锦南的腿渐渐好转,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方锦南做了大手术,医生说他的腿要适当做做锻炼,不能一直不动,否则另一条腿都会不灵活。

    找了个好天气,锦西带方锦南出去晒太阳。

    锦西推着轮椅来到花园,方锦北则带孩子去一旁的小公园玩,锦西刚站稳,就见一辆黑色奥迪停在门口,秦宴从车上下来。

    他似乎很喜欢穿风衣,一袭黑色风衣显得他又瘦又高,举手投足间有种别样气质。

    锦西很喜欢看男人穿风衣,不免多看了两眼。

    秦宴敏感地回头对视。

    “刚回来?”

    “嗯。”秦宴看向方锦南问:“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了。”方锦南抓着单杠站起来,单腿站立,慢慢试着走路,他笑道:“你们先聊,我自己走走。”

    秦宴最近似乎很少回来,自从锦西知道秦宴很可能是孩子的生父后,她便减少跟秦宴接触的机会,最近都不让孩子上楼找他玩,如果她的猜测是真的,那就不难理解孩子为什么对秦宴特别亲昵,对廖海蓉也接纳的很自然,小芝麻团虽说是外向的性格,却也不是每个人都喜欢的,可他们对廖海蓉和秦宴似乎天生就有好感,拦都拦不住。

    或许血缘关系真的是十分微妙的东西,锦西不得不感叹,兜兜转转,他们竟然缠绕到了一起。

    “上次听你弟弟说你在做生意,进行的如何了?”秦宴问。

    锦西笑笑,语气不咸不淡:“还可以,比不上大佬,却也能养家糊口。”

    “那就好。”秦宴俯视她一眼,莫名觉得这两天的锦西有些奇怪,或许是因为他这人特别敏感,对别人的情绪变化总是把握的很准确,也因此才能在商场上无往不胜,他就是觉得锦西跟前几天有些不同。

    是因为什么?仅仅是因为廖海蓉误会孩子是他的?人对于别人错误的认知,或许会有片刻尴尬,却不会出现这种表现,锦西也不像是个因为他是异形就避嫌的人,那么,原因何在?

    当下,小芝麻团跑来了,俩人咯咯咯笑着,很远便听到他们的笑声。

    秦宴心里一暖,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每次面对这俩孩子,他总是心软的不像话。

    “亲蜀黍!”

    “秦叔叔!”

    在他们跑向自己的瞬间,秦宴打量他们的脸,也就是在这个瞬间,他忽然想起廖海蓉的话,廖海蓉说着俩个孩子跟他幼时很像,当时秦宴是不以为然的,孩子幼时应该都是一个样吧?他和锦西连见都没见过,总不可能忽然冒出这么大的孩子来。

    可昨晚,廖海蓉那他幼时的照片给他看,秦宴在打量那张照片的时候,竟有瞬间的晃神,那一刻他以为看到了芝麻和团子,还是衣着提醒了他。

    他们跟他幼时真的很像,除了芝麻团的下颌长得像锦西,尖尖的,而他则稍显圆润,除此外,把他们的照片放在一起,很多人肯定分不清谁是谁。

    秦宴惊讶于这种相似度,是缘分还是别的原因?为什么这俩个孩子会和他如此相似,而锦西努力划清界限的模样,真的不得不让人深思。

    他一边抱一个,把孩子抱起来。

    “秦叔叔,你给我们读英语吧!”芝麻嘟着小嘴亲亲他。

    秦宴唇角微勾,很快另一边脸颊也得到了一个吻。

    “好!”

    他就这样自然而然进了锦西家,锦西一直想躲他,眼下却是躲也躲不开,好在秦宴表情如常,看起来应该没有怀疑,说起来原身到底是怎么跟秦宴扯上关系的?还是说她多想了?总觉得应该找个机会去做个亲子鉴定,如果真被她猜中的,还可以提前想下一步的对策。

    趁她在厨房做饭的功夫,秦宴盯着小家伙问:

    “蜀黍问你们一个问题,但是你们要小声回答蜀黍。”

    小芝麻眨眨眼,咧着嘴笑嘻嘻的,早已投入敌军怀抱。“蜀黍,我知道的都会说哦!小芝麻记性最好了!哥哥比我笨多了!”

    团子:“……”

    实力坑哥没商量的芝麻完全没觉得自己的说辞有什么不对。

    “蜀黍问你们,你们爸爸在哪?”

    小芝麻想了片刻,又看向小团子,小团子摇头,很认真地说:“没有爸爸,外婆说了,不准找爸爸!妈妈不喜欢!”

    秦宴皱眉:“你们一次也没见过?”

    俩人齐齐摇头。

    “难道他没回去看过你们?”

    又是齐齐摇头。

    秦宴问了许多问题,得到的结论出乎他的意料,他一直认为锦西要么是死了男人,要么是离了魂,否则不可能这么长时间完全不提她的男人,谁知从俩孩子的叙述中得知,锦西的男人根本没有出现过,俩个孩子从记事起,没有见过自己的生父。

    这可有些奇怪,他并不热衷于探听别人的隐私,只莫名觉得这事会不会有内情?

    俩个和他长相相似的孩子,甚至被母亲认作是自己的孩子,这如果不是巧合的话,那他的猜测要如何圆场?他是在什么情况下和其他女人发生关系?又为何丝毫不知?

    又或许,一切都是他的自作多情?

    这孩子跟他没有一点关系。

    秦宴思来想去,面上却丝毫不显,只在之后出差时,鬼使神差地给芝麻团带了两个玩具和几套英语书,他观察过锦西家里很少买玩具,却买了不少幼儿的英语书,她在给孩子做英语教育,秦宴不得不承认她的思想很超前,从前秦宴去港城出差,那边的孩子幼年都学英语,他也打算将来教导自己的孩子多门语言。

    孩子见到玩具很惊喜,又跳又笑,让秦宴莫名觉得满足。

    锦西的表情稍显复杂,似乎并不想他和孩子这样亲近,这让秦宴对自己的猜测有了几分把握。

    -

    就在这时,祁静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杨月华不肯出钱给她做生意,很抱歉她不能入伙了。

    其实祁静很想跟锦西一起做,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锦西不是凡人,以后一定有大成就,奈何她不赚钱,花一分钱都要找杨月华要,而杨月华并不认为一个年纪轻轻地小姑娘,能在短短时间内,就把生意做这么大,当祁静跟她说这件事时,杨月华当即道:

    “你什么都不了解就和人合作?祁静啊,不是妈说你,你跟她才认识几天?做生意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

    祁静被她说生气了,可她手头没钱,只有点零花钱,根本不够入伙的。

    祁静又说了很多,杨月华却咬定不松口。

    “才投资几万块钱能做几百万几千万的大生意?不是妈说,这个锦西也太能忽悠了,做生意没她想的那么简单,你跟她做朋友可以,做生意这事还是算了。”

    不管祁静怎么说,杨月华都不同意。

    祁静跟锦西说这件事时,锦西也没说什么,她也想到了这种可能,杨月华不相信她是正常的,不过眼下锦西的资金回笼了一些,以眼下的资金情况,哪怕没人合伙,也能撑下去。

    “没事,合作不成,还可以做朋友。”

    锦西并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这只是一件小事,成年人又不像孩子,今天不跟你玩明天又和好,她虽然有心把生意扩大,但合伙人可以慢慢找,如果她资金回笼的比预计快,不找也行,倒不是必须要祁静入伙。

    下面时间,她努力拉开秦宴和孩子们的关系,可孩子谁都不黏就黏秦宴,见到秦宴比谁都亲。

    有一次锦西给他们讲述父亲是什么时,小芝麻竟然鼓着嘴嘟囔道:

    “要是父亲就是秦叔叔就好了!”

    把锦西说的当时就不好了。

    其实芝麻团的父亲是谁都没关系,反而锦西和对方也没有婚姻关系,可问题是她真的不想扯出太多麻烦事来,尤其对方是秦宴这样的大佬。

    锦西的生意比想象中做的好,就在下面的一个多月里,锦西把生意铺到了周边城市,开春后毛线的销量有所下降,锦西让工厂推出赠送包,每买一包毛线可以送一小团别的颜色,送的礼物放在布袋里,一起销售,而送的线虽然不多,却足够织一副手套了,眼下很少有销售东西送礼物的做法,锦西的做法一推出,颇受欢迎,毛线的销量在短短两周内,开始攀升回暖。

    到了四月底,锦西算了一下,她已经进账了三百多万。

    二十多元的成本,七八十一斤的利润,锦西第一次得知,如此不起眼的毛线生意也能做成暴利行业,与此同时,锦西包下了某大厦的一层楼,做五色鹿的办公大楼。

    没有一个办公室员工,却包下整层楼,锦西的做法让人看不懂。

    没人知道,锦西远远不满足于现状,哪怕一个月能赚五百万,对她来说也是远远不够的,她要做的不仅仅是在华东地区销售五色鹿,更要在全国打响五色鹿的品牌。

    锦西的目标是在八月前,赚到两千万,而后扩张她的生意版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