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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八极宗,也曾经是乙等一级门派,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啦!”吴桂强道,“后来出了一点小麻烦,就降级了,再后来么,档案找不见,按照规矩,就得重来。”
“哦。”周秉然答应一声。
那个刘处长脸上挂着谦和的笑容,等吴桂强解释完,便站起身道:“那么我还得赶往下一家,你们就自己关上门儿合计合计吧。报名就在这个礼拜五以前,先是掌门人的考核,两个月后,然后明年开春,是宗门评定等级。如果这一次不过关,就得除名啦!”
说完,他拱拱手,笑呵呵地转身离开。他一转过身,脸上的笑容就变成了寒霜,不等出门,手机上的信息就发出去了。
“师哥,这事儿办妥了,那小子估计下午就会来报名。”刘处长短信上说,而他发送的对象,就是李成林。
原来刘处长早年间,也曾跟李成林第二个师父学艺,两人还有师兄弟的情分存在。
吴桂强忙不迭去送客,却没追上。回来之后,脸上笑容就变愁容了。
“师叔,你这是咋啦?这么愁呢?”周秉然很不解地问。
吴桂强叹口气:“你啊,简直跟你师父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脾气秉性没跑!你知道为啥咱们档案没了不?还不就是因为你师父……”
原来,十几年前,八极宗还是乙等一级门派。虽然比不上少林、武当这样的大牌,可也算是冀州城一流门派。
当时当家的刘云侠,又是个武功高强,武德高尚的人,宗派也就跟着沾光。
武坛里发生个什么事,都会找他来主持。那一次,有两个小派闹哄起来,其中一个派的弟子忽然死了。
那一派就说,是另一派的人给打死的。另一派觉得冤枉,现在是法治社会,他们就算有事,也会走法律程序,绝对不会私下打死人。
于是,被冤枉的一派,就找来刘云侠。刘云侠公正严明,给调查清楚,的确是冤枉的。
死去的那人,本身就有暗疾,其实不适合练国术,尤其是硬功。警察来调查时,他把实话说了,被冤枉的那一派自然开心,另一派就给得罪了。
“谁知道啊,那一派有人在政府部门工作,捣鼓捣鼓,我们的级别就降了,后来档案就没了。”吴桂强叹口气。
周秉然凝眉不语。
“今时不同往日啦,你啊不能跟你师父一样,有时候得变通。”吴桂强道,“就像今天这位,你看他笑嘻嘻挺慈眉善目的,其实很难搞的。他坐在这里喝了一口茶,一口下去就是两千块。”
原来这茶叶,是吴桂强珍藏的特级龙井。
“你师父爱好结交朋友,尤其是结交一些高手。就像他结交的莫老头……”
原来,被吴桂强救下的那一派,其实早就没落了,只剩下师兄妹三个,而且都是老古董。
周秉然一听这话,顿时惊觉:“那三个,是不是一个邋遢老头,一个小老太,还有个大胖子?”
“昂,你怎么知道?”吴桂强瞪眼瞅着他,“我可跟你讲啊,别跟他们说话,带霉气呢。”
周秉然心里便有数了,看来自己遇到的,就是他们三个人。
按照师叔说的,师父自从那件事之后,就变的沉默寡言,不理门派的事,应该是受到打击,看破红尘了。
刘云侠的过往形象,在周秉然心里一点点具体起来,也让他更加钦佩师父为人。
刚正不阿,对待武学严谨,一丝不苟,这些都是周秉然要学习的优点。
“考级要怎么做啊?”周秉然抓抓头皮,无论如何,眼下这一关必须得闯过去。
“考级倒是简单,每年有一次晋级考试,这不就在眼目前了么。只是……”吴桂强说着有点为难了。
他怕真相说出来,以周秉然的脾气,非炸毛不可。
刚才周秉然没回来时,人家刘处长可是说了。这段位考核评级,可是公平严谨的一件事,任何人都没有优待。
周秉然此前一直都没有参加过考核,所以他的段位要从零开始。
啥叫从零开始?段前级,一级二级三等,那都是刚学武术的小娃娃考着玩的。八岁就可以开始考级,然而周秉然必须和他们一起起步。
这要是让周秉然知道了,肯定翻脸发火。
殊不知,他为难的样子,周秉然已经看到,便问:“师叔,到底咋回事,你直接跟我说就行了,没关系的。”
“那啥,我说了你别生气啊。你得先从段前级开始考,一般考这个的,都是小孩子。”吴桂强喏喏道。
没想到,周秉然居然没有生气,脸上还浮现出笑容。虽然是无奈的笑容,却也彰显出他的大气。
练国术,不但锻炼了他的身体素质,也提升了他的心理、思想。
“好嘛,和孩子一起就和孩子一起吧。”他淡淡一笑,摇头进屋去了。
“哎对了,刘处长还说了,这一次你如果能连过五级,达到鹰级二段,咱们的武馆就能正式开张了。”
吴桂强望着周秉然的背影喊道。
无论如何,周秉然开始着手准备考级的事了。考级不光是考核武艺,还有德以及理论。
前两者周秉然都是具备的,唯独理论有些头痛。
他不怕练武吃苦,就怕书页上的那些墨黑的方块字儿。
每每吴桂强把书房里,关于八极宗、八极拳的书搬出来给他看,他都觉得头痛。
要知道,以前看师父留下的手札,他也是怀着对师父的爱戴、敬畏,强迫自己阅读下去的。
现在一本本的线装古体书,对他来说简直比天书还天书。
可有什么办法呢?他必须得读啊,不然考个不及格,还不让背后的人笑掉大牙?
那个李成林,怕是巴望着他不及格吧?
所以,周秉然这段时间,简直比他高考时还要用功,行走动步,手里都捧着书。就连去宋蓝儿家的时候,也不例外。
“嗳,你装什么文化人呢。”车内,宋蓝儿看着他皱眉苦读,忍不住挖苦道,“看你的表情,就跟便秘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