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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女儿哭的这么伤心,倾颂心疼坏了。
一边给孩子擦眼泪,一边附和道:“对,爹地是坏人,妈咪也是坏人,我们不该把麦兜丢下这么久。”
珍灿也搂住孩子,跟着哭起来:“对不起麦兜,以后妈咪再也不离开你了。”
不远处,凌冽夫妇携伴而来,望着他们一家三口团圆的样子,面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珍灿连忙起身,擦擦眼泪:“珍灿见过皇伯,见过皇伯母。”
原本还觉得温馨,这会儿,凌冽两口子面色都变了。
他们不对珍灿置气,只是嫌弃地盯着自家儿子,慕天星道:“小五,你怎的还没把珍灿追到手吗?着麦兜都叫我们皇爷爷皇奶奶了呢!”
珍灿脸颊染上胭脂,红的不行。
她想帮倾颂开脱,又不知该讲什么,怕说多了反倒不矜持,毕竟这样的话题很尴尬。
倾颂默默起身,刚要开口,麦兜已经挡在倾颂面前,手臂一拦,扬起小脸软糯道:“皇爷爷!皇奶奶!我妈咪是女孩子,会比较不好意思,其实她心里是想跟着我爹地一起叫你们爹地妈咪的!
这跟我爹地没关系的,我妈咪笨,我爹地已经很用心地教她了!”
小丫头说的这一番话,简直语出惊人!
倾颂跟珍灿纷纷张大了嘴巴,凌冽夫妇也是一愣,继而忍俊不禁,觉得这孩子聪明伶俐的很。
凌冽望着倾颂跟珍灿:“瞧瞧,你们大人做事还要孩子来解围,别以为孩子小舅什么都不懂,我们麦兜什么都懂,心里跟明镜一样!
倒是你们,好不容易从北月回来了,领证的事情是不是该提上日程了?
说起来都怪你,小五啊,你要是动作麻利些,跟珍灿把证领了,珍灿也名正言顺可以对我跟你母后改口了。
你看看现在,弄得现在一家人仿佛不像一家人似的。”
倾颂勾唇笑着。
他就知道,父母不会为难珍灿,之所以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还是为了给他谋福利,让他跟珍灿赶紧去领证。
珍灿听着也觉得头皮发麻,但是如今一切误会都解开,她好像也没有矫情的道理。
只是望着凌冽夫妇,有些羞赧:“领证是要领的,只是如今颂的身份,还有些特别,很多准备工作也没做好。
要不然,我们在家里拍了照片,然后交给官员去办?
我跟颂的结婚证,可是走后门的,对不对?”
“那当然!”凌冽一口答应:“走,回屋,我给你们拍!其实也简单的很,一条长凳上两人并肩坐着就成了。”
麦兜已经爬到倾颂身上了。
倾颂将她抱起来。
众人走着说着笑着,也就回房间了。
凌冽笑呵呵地端着手机,给孩子们拍了好看的结婚照。
虽然这过程中,他把倾颂骂了无数次——
“小五你笑的太过了。”
“小五你腰杆子给我挺直了!”
“小五你领子歪了!”
“小五,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啊,笑,不会啊?要大笑!”
索性最终是拍完了。
蓝牙连接相片打印机,规定好打印的格式符合结婚证,不多时,照片就出来了。
大家争着去抢看,麦兜也笑呵呵地想看。
官员很快过来,带着公章来的,接了照片往现成打印好的两个小红本上一帖就成了。
孙伟成亲自赶过来,根据规制将结婚证复印件取走,还亲自在洛氏宗族谱上添了这神圣的变化的一笔。
凌冽亲自过目,笑着:“珍灿的玉谍可以重新做了,婚礼的时候,她跟小五都要戴着!”
孙伟成知道凌冽心情好,他也跟着笑着:“那是必须的。”
珍灿瞧着手里的小红本,是挺开心。
原本她跟倾颂就是顺理成章的一对,却偏偏生出这么多事,好事多磨。
她抬头望着倾颂眼中飘荡的湿意,噗嗤一笑:“你哭啦?”
倾颂吸吸鼻子,笑了:“可不是!讨个媳妇容易吗?”
众人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晚餐是在孝贤王府吃的,因为春阁那边还为了红麒而担心。
虽说,这世上没了红麒,别人该过的日子、该做的事情还要继续,但是这个节骨眼带着小红本回春阁,见了雪宝,总归有些不合时宜。
凌冽夫妇今晚都喝高了。
倾容倾颂也喝高了。
但是大家都很高兴,很热忱,卓然与子曰扶着凌冽回屋的时候,凌冽还红着脸唱大戏般喊着:“嘟嘟!给我冲!把北月给我炸了!皇爷爷让你皇叔帮你重建!不怕!炸!”
慕天星头疼不已。
她四下看了眼,发现主殿的下人都清场了。
还好还好,万一被外人听见传了出去,这可是政治问题,非要闹上一出不可。
晚餐后,各自回房。
麦兜这几日在孝贤王府,有属于自己的儿童房,而且凌冽夫妇很会带孩子,麦兜从来没有自己单独睡过,凌冽夫妇却将她养成了自己可以单独睡、很勇敢的性格。
珍灿对此大吃一惊。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心疼,生怕女儿前两个晚上是不是哭了。
后来才知道,麦兜不但没哭,还是笑着答应的,只因为凌冽夫妇对她说,她就是童话故事里遗落在外的小公主,小公主是善良与正义的化身,是任何邪恶的力量都战胜不了的,也是所有的孩子们都喜欢的、都羡慕的榜样。
麦兜听了这番鼓励,便坚持一个人睡了。
而珍灿不由想起小时候,她跟倾颂打电话的时候,总是听轻松抱怨:“我父皇说了,我要一个人睡,因为他嫌我烦,他说我要是个女孩子他就更喜欢了。”
眼下,珍灿忽然觉得倾颂小时候挺可怜的。
看着凌冽夫妇对倾颂童年、对麦兜童年的对比,也能看出,老洛家重女轻男是传统,就连跟孩子说的话都完全不同。
倾颂被送回房间,子曰他们就走了。
珍灿赶紧拦着:“等下,子曰,四殿下还没洗澡,能不能……”
她想问,能不能帮着四殿下擦擦身子再说?
子曰此刻已经走到门口了。
他刚想答应。
毕竟这世上没有管家会拒绝主子亲戚的合理要求。
可是他眸光一瞥,瞧见了廊上的慕天星。
慕天星对着他一个劲地摇头,子曰唯有眼神闪烁着道:“不行,四皇子妃,您跟四殿下都领证了,这些都是您的分内事,我就不干预了,祝您晚安。”
子曰说完,还将房门关了起来。
珍灿木讷地站在原地,瞧着床上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倾颂,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他这么高,这么沉,她根本弄不动他啊!
门口,慕天星对着子曰竖起了大拇指:“好样的!子曰,你太牛了!哈哈哈,我家小五可是一声细皮嫩肉的,就跟唐僧似的鲜美多汁啊,罢了罢了,儿大不中留,就便宜珍灿了!”
子曰憋着笑:“是,太后可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慕天星:“有的,过来帮我给大叔换身衣裳,我给他擦擦身子,他又高又重,我怕弄不动。”
能够伺候太上皇是荣耀万千的事情,子曰笑着去了。
至于倾容他们两口子,则相对简单些。
因为想想是兽妃,跟雪宝一样,自带灵力,所以想想对着倾容做了个清洁术,就盖着被子甜甜睡去了。
夜色越来越深。
仿佛所有人都在安心熟睡。
只有珍灿,纤瘦的身子无助地抱着倾颂的腰,用力把他的外裤往下扒拉,然后吃力地走到床尾,用力拉住两边裤脚,往下拉。
当倾颂被珍灿剥的差不多的时候,珍灿只觉得自己连续做了五个小时的瑜伽一般。
累死了!
她流了一身汗!
去洗手间端来热水,她像这世间每一个平凡而贤惠的妻子般,给倾颂细致轻柔地擦身子。
擦完之后。
她盯着倾颂的小内内,有些头疼了。
她是每天都要洗澡,每天都要换内衣的,她知道倾颂也是爱干净的人。
但是,她真的要给他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