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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白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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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

    [景同一场。

    [音乐声中,扎根前边走,红柳等几个小孩在后面跟。

    红 柳:(唱)爷爷上山带俺去。

    扎 根:(唱)找鹿不是闹玩的!

    众学生:(唱)今天我们就跟着你。

    扎 根:(唱)别惹爷爷发脾气!回去,(板着脸训红柳)都是你带的头,不好好学习,山里有啥好玩的。

    红 柳:我们也想去找鹿吗?

    扎 根:这是大人的事,回去。

    红 柳:(小声嘟哝)不让去不去,发那么大火干啥。

    扎 根:去吧!(红柳等欲走)回来,我要是今晚回不来,晚饭就去你白奶奶家吃站住,烤的饼子在塑料袋里洗过的衣服放在床头没事啦,走吧!(复又回头摸了摸红柳的脑袋)头该洗了,回来爷爷给你洗(下)

    红 柳:爷爷,我等你!

    [内人声杂乱。在骂声,喊声及嘲笑声中老歪抓着丁子贵的衣领上,夏霜追骂上,围观者上。

    一男孩:看打架啦!

    红 柳:我去找白杨姑姑(跑下)

    老 歪:(唱)丁子贵太不该

    不该欺负我老歪。

    丁子贵:(唱)你满咀谎话不自爱

    你的牛发病与我无碍。

    老 歪:(唱)牵到我家蹄懒抬

    分明它已有病态。

    丁子贵:(唱)你胡扯!

    老 歪:(唱)你心歪!

    丁子贵:(唱)你骗财!

    老 歪:(唱)谁理亏咱叫他全家生癌!

    夏 霜:你才生癌,牛你牵回好几天啦,咋会又怨着俺。

    老 歪:我买的是那头二岁的公牛,你给个有病的老牛。

    丁子贵:胡扯八道,谁不知道你老歪,不干正事,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爱贪爱占找我的事,你瞎了狗眼

    老 歪:你瞎了驴眼,你他妈再骂一句。

    丁子贵:骂你咋样,还想动武吗?

    夏 霜: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拉丁子贵)走咱好鞋不踩他这臭屎

    老 歪:(拨出匕首,指丁子贵)谁是臭狗屎?(撵丁子贵夏霜)

    夏 霜:杀人啦!

    老 歪:老子拼两个赚一个,牛的钱不赔我?

    丁子贵:你就不怕坐牢?不赔。

    老 歪:我的命不值钱。

    白 杨:(内)住手!(白杨上)你们还有点法制观念没有?

    老 歪:我买全的牛不吃不喝,快要死了,我的三千元钱也没有啦,我不找他找谁。

    丁子贵:是你不会养。

    白 杨:,如果是病牛,丁副连长也不会卖给你,我去看看(下)

    丁子贵:你(看着老歪)

    老 歪:如果原来就有病,老子还找你!(下)

    [丁子贵、夏霜背对背有气无力地坐着。

    丁子贵:(唱)怪你怪你都怪你

    老牛充小咱理屈。

    老歪人粗不知理

    白杨可是专业哩。

    全连人都看这件事

    丁子贵惹了这,没人敢管没人敢问的大懒皮

    ——看你咋收拾!

    夏 霜:(唱)你发的什么狠

    着的什么急。

    他有千条计

    咱有老主意。

    死活不认这个理

    看他老歪能咋的。

    丁子贵:咦,你还没意识到这事的严重性,万一被白杨识破,传出去在全连啥影响,以后咋在这人前走!

    夏 霜:是怕坐不了连长的位置吧!

    丁子贵:你笨的很驴一样!

    老 歪:(内)的连长,我太谢谢你了,丁子贵!(跑上)

    丁子贵:(拉架式准备应战)想干舍?

    老 歪:我不对,我他妈的把你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你卖给我的牛怀着犊,想让我致富,让我咋感谢你哩。

    夏 霜:(惊呀后悔)啥?

    白 杨:(走上,一语双关地)丁副连长是怕你养小牛不好,才把这头老牛给你,这叫对象扶贫,是吧丁副连长。

    丁子贵:是

    夏 霜:(后悔地)这牛

    丁子贵;走吧(拉着夏霜)又让这小子占了个便宜(下

    白 杨:老歪,这牛有六个月左右的身孕,要小心一点喂也不要太过量,喂的太肥将来牛犊出不来,容易难产。

    老 歪:是、听您的连长,我前些对有点(欲道歉)。

    白 杨: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老 歪:俺走了。

    [老歪下,白杨望着远山近水不由地半蹲下,把双手深深地插在土里,许久,捧了起来,让它慢慢地顺指缝流下。肖刚提一旅行包上。见状止步。

    肖 刚:我走啦!

    白 杨:(无语)

    肖 刚:你就不想听听我的最后几句话吗?我就悠让你心烦吗?难道咱的夫妻感情就不值你一句话吗?你说呀,你说一句话呀!(上前拉起白杨)你看着我,看着这十来年为你忠诚服务的男人,他哪点不趁你的心,哪点不合你的意(欲走)

    白 杨:回来,(站在肖刚身后)我是舍不了这里的山水,舍不了埋南山脚下的父亲,更舍不了刚萌出富裕花芽儿的牧业连,我选择了它,我就应该为它做点事。

    肖 刚:应该做的太多,能做的过来吗?我党党的一个大男人连一个家一个老婆都管不好,我还能做啥?界河水,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跪在地上要问界河)。

    白杨:(唱)你没错,我没错,谁都没有错

    怨咱穷、怨咱贫、怨咱路坎坷。

    儿幼时共酿造一枚情果。

    玩家家向往能有安乐窝。

    你比我大一岁

    常常照顾我

    一起去放羊

    一起去把草割

    一起草原上骑骆驼!

    长大后盼着砸烂贫穷锁

    让咱连也能够生机勃勃。

    那一年高中毕业我去深造

    你界河岸边去送我

    轻轻拉着我的手

    知心话儿对我说。

    肖 刚:(唱)

    大学里要把你视野开阔

    学好了回来改造咱山窝窝。

    白 杨:(唱)

    结婚后你对我再好不过

    家务活从来不让我摸

    肖 刚:(唱)

    一怕你分心把字写错

    二怕你分心不能工作。

    白 杨:(唱)

    工作上你常常出谋献策

    建鹿场你肖刚功不可夺。

    肖 刚:(唱)

    心再高也抗不着该死水祸

    误了家庭,误事业误了你我。

    白 杨:(唱)

    第一次我做人流你怨的上火

    半个月忙个得你身瘦体弱。

    肖 刚:(唱)

    炖鸡汤一锅一锅又一锅

    你想吃鱼我下河把鱼捉。

    白 杨:  我

    (唱) 这一次人流你清楚不过。

    肖 刚:  你

    白 杨:(唱)为了你咱应该慎重再生活。

    肖 刚:(唱)走与留决定着夫妻离合,走没错

    白 杨:(唱)心有责。

    肖 刚:(唱)你无可救药。

    白 杨:(唱)你小题大作。

    肖 刚:(唱)你一无所获。

    白 杨:(唱)我再不把你拖!

    肖 刚:你

    塔依尔:(飞跑上)连长!气象站通知,有一股强冷空气入侵我区,气温要急聚下降!

    白 杨:(惊)啊!

    塔依尔:不好,扎根叔进上找鹿,凶多吉少!

    白 杨(惊叫)扎根叔!

    [切光